“公子,你饿了吗?咱们已经三日没有找到饭食了。要不要我去乞讨一些。”洛阳城内,繁华的街道的偏僻角落里,一个书童低声询问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这个书生衣着破烂,面色菜黄。
“六六,你不晓得不吃嗟来之食的道理吗”书生怒斥。
“可是公子,您这般气节高,饿死了也不划算啊。”六六埋怨。
“唉,六六,如今是我拖累了你。你自寻路回家吧。莫要再管我。”书生回答。
“公子,六六不离开你。都怪那个司马师,什么破将军,破丞相。媒妁之约,居然说不算数就不算数,他还有脸当将军么?呸。”六六怒骂。
原来,这个书生就是先前始源结交为兄弟的刘伶。刘伶自和始源分开后就去投奔当朝大将军司马师家,有先前的媒妁之言,刘伶料想即使不作数,司马师也不会将自己逐出家门,只要肯留自己一口饭吃,等到来年大考,就可考个功名。到时候再作打算也不迟。谁料想,刘伶到了司马师家,莫说提亲,连司马师的面都没见到,象征性的管了几天饭,就被轰出了大门。刘伶书生意气,心气高,被轰出门后,一怒一下再不愿踏入司马世家半步,也没脸和六六回到家乡。只要滞留在京城,但刘伶除了读书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营生,身上的银子越花越少,直到沦落到流浪街头的底部。好在刘伶和六六花钱节省,每日一个饼充饥,倒也支撑了不少时日。现如今银子已花完,这是主仆三人断粮的第三天了。
“公子,我看你和喜欢那个夜蓝姑娘嘛。要不然,咱们去投奔夜蓝姑娘?”六六试探着问。其实这已不是六六第一次提出这个问题了,他先后提了至少三次之多,但每次都被刘伶言辞制止。
“公子,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九泉之下的夫人考虑啊。你们家就你一根独苗,如果你出了问题,饿死了,岂不是辜负了列祖列宗?而且,还有我,我家也就我一根独苗儿,我也对不起列祖列宗啊。”六六一边说,一边哭。
六六哭的刘伶,他叹了口气:“唉,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不能因我的好面子而累及你。好吧,咱们去那怡红院。”刘伶终于答应了六六的请求。
“真的?太好了。上次那个刘源公子也不错,只可惜上次匆忙没来得及要他的地址,要不然我们去投奔他也不错。当然了,夜蓝姑娘那里更好,吃得好,住得也好,她是刘源公子的朋友,一定会待我们不错的。他们都是好人。”六六又说起话来颇有些话唠的潜力。
刘伶无奈的叹了口气,和六六朝着烟花巷走去。怡红院一个他既怕又欢喜的地方,夜蓝是他心中隐隐的痛。而刘源,刘伶是想见又怕见。那一日雨夜,那场景始终在刘伶脑海中久久徘徊,也就是从那时起,刘伶开始醉心于各种美酒的炼制。在司马师家的那几日,虽然司马家一直冷落刘伶,却并不阻止他翻看书房里的书,那几天的时间,刘伶将司马师家的藏书翻了一个遍。司马师家果然藏书丰富,刘伶将其所收藏的关于美酒的图书全都浏览的一遍,所获颇丰。
“公子,你看,那边好多人啊,好像是怡红院门口儿。”六六小孩子心性儿,喜好热闹,一看前面一群人围着一个偌大的台子,喧闹无比,六六就兴奋的直蹦,非要拽着刘伶过去看。对于六六这种脾气,刘伶很是无奈。
“公子,怡红院好像没有了,好像改成怡红浴了。不知道夜蓝姑娘还在不在。”六六有些困惑的看着刘伶。
“不过,公子,好像这里有才子比赛,获胜者可以获得怡红浴的终身免费卡,可以免费吃饭,免费喝酒。好多免费哦。公子你参加吧,相信依你的才气,一定可以获胜,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吃白食啦。”六六欢呼道。
“哦?是吗?”刘伶听六六这么一说,倒觉得是个办法。毕竟如果获胜了,那是靠自己实力所得获得的奖品,共光明正大的,比投奔任何人都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