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爹!记得这一吻哦,这是我爱你的方式呦!还有,此‘爱’非彼‘爱’,是对爹爹的爱哦!而
且这是我们的表达方式,是惟一属于闾丘一燕的表达方式!”
机械地拾起那身衣裳,张良懵懂地,不但这世上不存在男子为女子更衣之理而且也不存在女子妄胆公
然轻薄男子的事情!
像个木头般地,气冲冲地往她身上套,眼尾不经意间瞥见她薄衣未遮住下的那手臂上的青块大紫,张
良忍不住纠心了一番,若是个男子,怎么都好说,可偏偏是个女子……
这都是秦人作的害!
秦人暴虐,不除之不快!他苍桑的脸上聚集了皱纹但根根倒竖好像那些起兵反抗的义军一样。闾丘一
燕这才发觉张良深纳于心底的恨,深沉的恨……她歪头想不懂,也许她从没有被人迫害过,所以才不懂得
恨,可是她懂得爱么?闾丘一燕又摇了摇头,她也不懂爱。
两只手臂一边才套上一根袖管,凭空中就发出一阵剧烈的砸砰声,发生什么事了?!闾丘一燕一把抓
过张良手中的衣服盖住身子,只听得声音不断增大,好像屋顶即将被捅破了般!
这时张良拾起了手中的刀,刀尖朝着头顶,他双眼是不曾有的戒备之色。
这边闾丘一燕迅速拾掇着半挂在身上的衣裳,那边张良已经收刀迅速地拉起她,闾丘一燕抵制地杵在
原地,固执着身子不往外跑——天知道这个古代,连张良都看不过自己穿着内衣,更遑论他人了,不套上
衣服,难保不会被这群古董给浸猪笼!
半晌功夫仍不见弄好这衣裳。房顶敲击的声音突然加大,她吓了一跳却越发难以穿上!
张良看着烦躁了,所性丢了大刀两只手三两下就往她身上套,为女子穿衣,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作为
。张良的耳朵发赤,正在这时屋顶“轰”地被捅出个大窟霳,闾丘一燕“妈呀”一声尖叫!紧接着“噌噌
噌”三下衣裳破空之声传入耳际!
丢下手中的衣裳,闾丘一燕赶忙抬眼看去,只见由上面蹿下数人,还没来得及看清人脸,就听一记警
告的声音传来:“殷素贞!原来你在这?”
饶是闾丘一燕也是闻声红了脸,有些怯场似地往后退了退,招来了在场三人更加狂肆的嘲弄,连身边
的张良也不由地看了她一眼。她微微一愣顿时暗怪自己,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承认了自己喜欢肌肉男嘛。
有些郝然地看向张良,只见他的眼窝暗了暗,好像有股汹涌在暴动。
闾丘一燕缩了缩脑袋,这个古代该不会不以肌肉为美吧?
“殷素贞!我等今日若不进来,你该不会与这老者洞房花烛、鱼水交欢了吧!”
眼前的是个两米左右的虬髯汉子,身形高壮,肌肉凛冽地像吹起来的皮球一样,闾丘一燕好不容易忍
住快要流出口的口水,现在的情境真的是对她极其不利呀!这个壮汉在嘲笑她勾引男人,而她却愿意付出
所有只为欣赏他的体格!
晶眸勉勉强强地看着张良,张良跟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她这一动作却好像不打自招,引得来人更加强烈的嬉笑!
在她恨不得立即扑上去的瞬间身子被张良一把抓住:“你认识他们!”他用的是肯定句。
闾丘一燕瞬间被他笃定的语气震得清醒三分,她顺着虬髯大汉看向他们身后那三人,身形中等但骨骼
都很宽大,她不认识!她敢发誓!
“老爹,我不认识他们,决不认识!”
“不认识就不要随便与人攀交情!否则连死时也未可知!”张良白了她一眼,拾起拖拽在地长衣裹住
她坦露在外的浑圆。
虬髯大汉搭在闾丘一燕胸脯上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嘴上的口水哈喇着流满了胡子!
闾丘一燕恶心地撇撇嘴,真没想到也不过是垂涎美色的臭男人而已!她解气
似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偌大的浑圆再次被逼出单薄的小吊带,看得虬髯壮汉心惊肉跳地口水淌了一地。
“哈哈哈哈——”闾丘一燕躲在张良身后笑得花枝乱颤,突然一记清伶伶的物什落地之音传来——
几个人定睛看去:莹白如玉!甚至比玉还温润!比宝石还晶莹!光泽!耀眼!那是个女子的簪物,通
体刺破眼帘的炫,它正安静地趟在了那个衣冠不整的女子脚边。
进来的几个人抹了把流到下巴壳子上的口水,不约而同地由胸脯移到了那白玉般的小巧而精致的脚上
!
人中的虬髯汉子喟叹一记,两眼好像被磁铁吸住一般紧紧地附在簪子旁边的金莲小脚上!
他身后的几个人附和:“大哥,殷素贞是个尤物,待会把她扒光了来侍侯侍侯我等!不过这簪子可比
这贱人金贵得多……”
“是啊,是啊,大哥!这贱人被殷通给玩腻了,就算给我们也是吃别人嚼过的,没甚么新鲜感,倒是
这簪子可是比暴君用和氏壁做的玉玺还要光芒万丈啊!”
“是啊!是啊!当年小弟偷和氏壁时似乎就见过此物躺在那宝贝的身边哪!可惜,小弟当年嫌弃它是
妇人所用这物,根本未将之放入眼界!”
张良手提着刀轻轻地看向闾丘一燕,眼神凉薄,似乎在揣摩这四个人所说的真伪。
闾丘一燕不在乎地趁他们说话之机提上西装裤子,心中却不合时宜地有些明白了男人偷情后为嘛总是
先提裤子……
拾起将簪子收入西裤的口袋中。晶莹的眸子微凛,毫不客气地睨着场中这四人:几个不懂行的古董!
什么和氏壁、玉玺,根本就是钻石造好不好!可惜,不能给你们,因为这是本财团穿回去的必须品!
那四个人正讨论簪子跟女人,在她这一俯一起间,胸前的波涛荡漾着,整个浑圆猛地浮出衣料,撩人
地上好曲线鼓动着每一颗年轻壮烈的心……
当钻石被放进口袋后,这四个人的眼珠子就掉到了闾丘一燕的西装裤上。
那虬髯美须的领头壮汉见她如对所有物般对那耀眼的簪子,当即萌生来夺之意,身子刚走上前一步,
突然身后那个年轻但留小黑胡的男子开口说话了,“大哥,东西不重要。不是还有和氏壁吗!这个女人家
的簪子让我等给拿了,传出去也笑话!”
“二弟要说什么!”
那小黑胡往边上瞅了眼拿重提刀全身早已处在戒备状态的张良,扭头又往另一边仔细打量了眼衣衫不
整的闾丘一燕,“和氏壁是块价值连城的宝物,被暴君给雕琢成了玉玺,就成了万代帝王的所有;之器饰
宝藏也不过是值几枚钱而已,若是戴在妇人的头上变成发簪,此女子不但拥有了此物而且能拥有此女子的
男子也……”
“二弟的话果真有理!!!”
“是啊,何况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给我等玩几次,也玩不坏嘛!”
虬髯领头瞬间冷厉起来,四个人八只眼睛盯着的西裤,几在同时,小小的格间内朝天大吼而过,四人
如狼似虎般齐扑向闾丘一燕!
闾丘一燕闲闲地扯了扯嘴角,想拿她的东西——门都没有!
钻石簪子她可以暂时不放在身边,不过她必须将它安放在有实力的人身上。确保它的安全!
手中之物瞬间飞出直直地送到张良手上!
“啪!”簪子落地,闾丘一燕意外地看向张良,他竟然……没接?
簪子没被接住,清脆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