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秋愣在那里,本来是看他们兄妹太过亲密,很生气的,可是,现在却觉得眼泪在上涌。他是因为自己说喜欢吗?而且,真的有努力的练习才雕刻出来的?那就是很用心的意思吗?他是这个意思吗!木然的接过那个漂亮的过分的玉雕,心里却那么想相信,他是真的认真的……
“嫂子,喜欢吗?”濯溪和以前一样笑着问她,依旧是干净的眼睛,没有一丝阴霾,并没有因为那件事而记恨她……
婉秋看着濯溪,这对兄妹不是她能理解的,尤其是这个看不清表情的女子,她似乎对什么都可以原谅,她是真的宽恕吗?可是至少她没向濯玉说过那件事……自己偷袭她那件事……
“谢谢。”婉秋微微笑了。
“你去忙你的吧。婉秋,你去哪?”濯玉对濯溪说完后问婉秋。
“哥哥你真是的,有了妻子就忘了妹妹了!”濯溪佯怒着,人已经往矣厢那边去了。
第第
“找我有事吗?”矣厢冷着脸看着在自己房门口徘徊的季子曦。最近几天他心情不太好,当然对别人来说是看不出分别的,他自己知道罢了。
“嗯,褚公子,我想看看你缺不缺什么东西…你到府里不久,我想,可能家里的仆人不是很细心,如果,缺什么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可以……”
只有对你这么好欺负的人才会不细心吧?矣厢没说出来,只是看着她。
“一般的女红我都会一点,如果……”
“为什么喜欢我?”矣厢上前几步,把她控在走道里的柱子上,究竟为什么?就因为他长的好看吗?所以那么多女人会投怀送抱?那为什么那个女人要这么和他开玩笑!她究竟要干什么,玩弄他吗!
过道那边传来熟悉的跑步的声音,矣厢俯身去吻身前已经红了脸颤抖着的女子。女子的手搁在他胸前,开始的推挡慢慢变成抓紧。
矣厢轻轻拉开子曦的衣领,唇瓣慢慢下移,他就想要她看见,因为她让他好难受,像置身于黑暗之中,那是他以前所处之处,既然她把自己拉出来,为何要再推他下去!
濯溪带着她最高兴的心情去见她最想见的人,可是,只看到他给她的这个画面……
从天界掉入地狱就是这样的感受吗?还是根本没法和她现在的心痛相比?
“除了子曦,其他人都可以。”濯溪抽出他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季子曦是哥哥和自己都要保护的人,他不可以选择她……
所以矣厢是故意选择子曦的,因为她会更加难受……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就停下来,他的手仍在子曦身上游走,然后听到子曦喘息着叫他:“矣厢。”矣厢因为这个称呼停顿了。季子曦是绝对不会叫一个男子的名字的,即使她嫁人了也不可能的……因为一个教养好的女子都会知道叫名字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当然濯溪是没有这些教条束缚的。
那个女子果然说对了,“你要相信最毒妇人心,女人是最可怕的动物,尤其在她自己重要的东西受到威胁时,会做出你无法预料的狠毒的事。”
“那侍月你呢?你会吗?”他记得当时这么问过。
“每个人不尽相同。”
季子曦,她是那种会为了维护自己的东西就攻击可能是情敌的人的人。
濯溪完全傻了,他们俩……根本就只有自己是笨蛋!就在她疏忽的一瞬,他直接握着剑刃从她手里夺过自己的剑,然后逼着她后退到另一个相对的石柱上。
右手接过剑柄,剑尖抵着石柱,逼近她问:“怎么,君小姐也想参与吗?”然后俯身吻她。怎么会这样,他居然那么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在说话,他想要她,他只想要她!她懂吗?
濯溪瞪大了眼,虽然他一直对自己都不是很君子的人,但,不会这样吧!她不要这样,不要像个青楼女子一样和他相处,她虽然不遵循礼仪,可她知道自己不要这样和他相对!和季子曦不同的是濯溪使劲在抗拒他,只是她没办法对他动手,让她真的和他动武,她做不到。
早料到她的反抗,矣厢整个人都压住她,手里的剑落地了,护着她的脑袋不要碰到冰冷的石柱,另一只手在她腰际轻按,濯溪的口微张,然后进去。满口的芬芳一并接收。
“唔……不……”濯溪咬了他的舌头,可是还是没办法停下,他不想放开她,她说过不要放弃的,可她在做什么!
濯溪一狠心使劲咬在他唇瓣,血腥味泛起。矣厢放开她看着她微微笑起来,是那么的残酷,他第一次对她那么残忍的笑,好像随便什么女人他都可以毫不介意的去玩弄……他不介意究竟是谁……
濯溪扬起手,最终只是轻柔的抚过矣厢的脸。终于,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展示出她最伤心的样子,尽管看不清,但是,眼里的悲伤,浓重的要让人融化掉。
“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濯溪勉强开口说,却觉得好可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还有必要吗?他真的想知道吗?哥哥,你看,我努力过了,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虚浮的迈出脚步,走出两步,忽然觉得自己笨得那么可悲,忍不住跑起来……快点离开这里,快点远离他……可是,自己不是最想靠近他了吗?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唔…”毫无意义的发出一个音节,矣厢的手不自觉的伸出去,想要拉住她,拉住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终究没有追上去,刚才她想说什么呢?她会是要解释吗?
季子曦看着矣厢手上的伤口,拿着自己的手帕,还是走过去开始为他包扎。她的衣服早已整理好了,纯洁的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低头看已经包好的伤口,矣厢的眉头微皱:“不用了,谢谢你。”手上微用力握紧,手绢断裂开,变成碎片掉落在地上。做了个握紧的姿势,地上的剑入手,然后还剑入鞘,追了上去。
濯溪她没回自己那里,略一思索,知道她肯定在君濯玉那里。
君濯玉在练剑,只是练剑,很轻松的随意舞着。他停在一边半天了,濯玉也没停下,直到最后他练完了,才坐在一边摆设的椅子上开始喝茶,示意矣厢可以坐在另一个座位上。
“溪儿她……”
“来过了。”濯玉打断他。扫了眼他嘴角的伤口,他竟然把溪儿逼到这个地步……若不是真的太难过了,溪儿是绝对不会伤害他面前这个男子的吧?
把她逼到泪流满面甚至都欲哭无泪的地步,这个男子,究竟还要怎么样呢?
“哥哥,我……没告诉他,我想,算了吧。我,很没用是吧?哥哥,对不起。”濯溪她没有多的话,没有解释,没有抱怨,只是说自己没办法,自己没用!
但是,那同时也是说,她真的很喜欢这个人吧?
“她想要告诉我什么?”看到濯玉的表情,却还是忍不住要问。
濯玉看看他,他也很认真吗?那为什么还是会这样?他不懂得爱人还是,溪儿她其实,并没有尽全力去争取?
“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如果你真的在乎,我想告诉你:溪儿她很自卑,她不能吃甜食,她很相信你说的每句话。”濯玉忽然觉得都没用,现在说这些真的有用吗?计划一旦开始,他们只会越走越远的,根本就是最后的机会都被错过了!
上次那个男人在玉米花里加了糖,可是,溪儿她还是吃完了,尽管……她真的太在意这个男人了!现在,为了自己,溪儿她却做着那样的事……溪儿她真要像上次保护那个人那样守护自己吗?何必呢!
“你说?”
“今天是除夕你知道吧?今晚你会见到她的。”濯玉说着走开了。今晚,一切都会走上正轨了。没有时间犹豫不决了,她也不能再一次次重来。
果然,濯溪她还是正常人一样出现在席上。甚至还开玩笑一般问他嘴角的伤是怎么弄的。直到濯玉起身说:“侯爷,水儿她在外养病已五年,今年恰好回家,就要路过鄞城,我想,如果您不觉得打扰的话,接她过来暂住几日,我们兄妹三人许久不见了。”
“哥哥!”濯溪跳过去拉住濯玉的袖子,“哥哥!”
“既然来了侯爷府里,明日又是新年,所以,我和溪儿也会多住几日,因为家里没有准备过年的物品,实在是打扰了。”
“说哪里话,君家的三小姐早听闻才貌双全,若能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岂有打扰之理。”不止季骁骑眼睛发光了,周围的男子都惊诧中带着些期待与惊喜。就连矣厢也不可避免。
“哥哥!那个女人真的要来?不好,哥哥,不要她来好不好!”
“溪儿,你……”濯玉此时才去顾她,对她微笑着劝慰说,“水儿她回家又没人陪,而且,这么多年了,你们也别和以前一样了。”
“哥哥是坏蛋!我讨厌你!那个女人一来你就会把溪儿给忘了!讨厌你!我不要和她在一起!”濯溪嚷嚷着就跑出去了,似乎哭起来了。
“溪儿!”濯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样子。“侯爷,溪儿她无礼了,她自小和水儿合不太来。不说这些,我明天去接水儿过来,溪儿就麻烦侯爷您多担待了。”
君濯水,所有男人的梦想吧,可是,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传闻真的可信吗?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善良而又美丽的女子……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会让濯溪那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