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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心里话

丛中笑 热感微风 2025-01-24 14:35
忠一抗议。但被馨儿制止。馨儿继续说:还有,我和你,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爱情都是功利的。可能当初我爱慕的你的英俊才气和钱财;而你却欣赏我的音容笑貌。所以,我们才有走在一起的基础和可能。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自卑到不忍看自己的惨不忍睹的模样。更不敢和你肩并肩站在镜子前,站在一起,一经对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天壤之别。那时的我多么痛心,而又无助,无可奈何。那时我好想自己能变,变得小小的,装在你的口袋了出去。因为我想跟你出去,可是我又不敢以这样一副又老又丑的模样和你并肩在一起,既觉得丢脸,更觉得丢你的脸。
忠一搂着她,甚至想吻她,她制止了,还是继续自己的话题,叽叽喳喳的她像只可爱活泼的小麻雀。心情开朗得就像以前。
这是一年多以来,她从山林里回来,唯一一次这么多话语。她说:我被男人绑架,强奸,而且被他逼着吸毒。这是我们之间最为深重的矛盾根源。你现在说无所谓。可以后呢?谁能保证你以后不会拿出这些污点来说事呢?我们都是人,不是神。即便你芥蒂我也不怪你。所以,现在我觉得我还是主动撤出来。由你自己做选择,冷静地思考之后,才做决定。不要有顾虑,不要担心我会责怨的情况下,完全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做决定。这样你就不会后悔。
馨儿,其实你是…忠一很想告诉她其实她是蓟家的公主,现在蓟硕已经将所有的财产都立遗嘱给了她。现在只等她同意了。当然,他并不是为了那些钱。而且是想告诉她,其实她们之间一直是平等的。他没有介意她是一贫如洗的平民,当然也不会因为现在她将是蓟家的唯一继承人,而就而就怎么地另眼相看。因为爱情是精神领域的事情,只有境界上两人平等才行,跟财物没有关系。而且就算要将财物计入爱情天枰的的重量,她也是有的,很多很多。关键是现在她要不要,更关键是他应该怎样说才不会伤害到她。
蓟家的财产对她来说,就是多刺的玫瑰花,花美,可棘手;更是只满身是刺猬,可爱,可是扎人。
忠一想说他不在乎蓟建新的那段事,因为她的灵魂是纯洁;想说他不介意她的美丑,更何况她的苍老是被毒害的,是被逼的,是一时的,以后毒瘾戒掉了,自然就能恢复曾经的美丽;想说蒋家一直都是单传,有个一心就足够了,就算她以后没有生育能力也行;想说他们之间虽有些裂痕,可没有大问题,他们是如此相爱。
可面对内心伤痕累累的她,这些话都如蜻蜓点水般的轻描淡写。他沉默了。他决定由她了。不过,打算,慢慢想办法将她的身世,在让她免受伤害的情况下告诉她,也许,她会自信些吧。
她同意回蒋家一趟看望孩子。不过先回工地,告诉父亲。
两人一同回到蒋家农场。蒋夫人见了焕然一新的馨儿,也是震撼,这才两三个月而已。见他们小两口又说又笑的了。还以为她会长久住下了。
胖子一家走了,走之前,蒋夫人按照忠一的吩咐,给了胖子两百万,作为开花店的本钱。而且芳儿也喜欢开花店。两人就去大城市了。管家夫妇,子云两将他们送到火车站。小两口找适当的城市,适宜的店门;老两口则继续取回房车,继续人生的旅行。
一心见了馨儿不认得。还一个劲地找芳儿姐姐和奶奶。听得蒋夫人心儿一阵阵热的。后来馨儿抱着他,不断告诉他:我是妈妈,一心,我妈妈呀。可能是闻到妈妈的味道,可能是想起儿时的记忆。一心才叫妈妈,委屈极了,扑到妈妈怀里。
然后谁也不要了,只要妈妈。
看得忠一心里酸溜溜。觉得做女人好,可以做妈妈。
蒋夫人问馨儿:你父亲怎么不回来?馨儿说:因为还要回去。所以,他就懒得来回跑了。
蒋夫人脸上不露声色,心里想:这老东西,够无情的,不回来看外孙,也不回看我。
忠一知道她想爸爸了,呕她说:像我学习呀,想他了,就去找他呀。
蒋夫人喝他:不在这里老不正经地乱嚼蛆。
孩子和自己熟悉了,馨儿想走了。馨儿想将孩子一起带走。忠一沉默了。表情严肃。
蒋夫人坐不住了,极力不同意。怎么说也不同意。望着忠一,指望他能劝阻,却见他苦得闷葫芦似的说不出话。
蒋夫人将忠一拉到自己房里,着急地说:不能带走,不能带走。要知道,一心是蒋家的孩子。我们现在只剩下一心了。一心是我的命根子呢?
忠一说:我何尝不知道他是我们家的命根子呢。可是哺乳期,孩子得随母亲。现在馨儿想带走他,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蒋夫人说:什么哺乳期,他现在又不吃她的奶了,而且从来就没有吃过她的奶。
忠一见母亲牵强附会,好笑,解释说:法律的哺乳期,就是孩子两岁内,不管吃奶不吃奶。
蒋夫人还是不同意。说:刘在豪带着馨儿去哪,我管不着,可是现在要带我的一心走,我有权利说话了。这不行。带着我的孙子去工地上,死我也不肯。
忠一安慰母亲,一边长叹。
蒋夫人过来求馨儿:不要带着孩子走,你们在做事,带着孩子也不方便,而且你去那里的目的也就是戒毒瘾。要是身子好了,你就赶紧回家来,为什么要将孩子带上呢?这是蒋家唯一的孙子,我坚决不同意你带走。
馨儿还是坚持:孩子是我生的。我要带在身边。
蒋夫人说:那你就留下,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呀?馨儿说:不要。我暂时还是回工地去。
蒋夫人见无法说通她,执拗得像老禁藤。
背地里对忠一说:是不是吸过毒的人都是这样蛮不讲理。脑子思路不通。忠一窃笑。说:可能是吧。
蒋夫人骂道;笑,你还有心思笑。她要抢我的心肝走了。而且你明明知道她不正常,还放心将孩子交给她手上?
不正常?看着馨儿丰腴的肌肤,如花似玉的颜容,谁能说不正常?忠一盯着馨儿,眼珠子都不眨一下。他只希望快点结束这段分开的日子。两人快点相聚才好。
狐狸精,儿子被狐狸精迷惑得也不正常了。
蒋夫人问忠一:为什么馨儿不愿意留下来了?忠一幽然说:因为尊严。
蒋夫人说:你伤了她的尊严,我们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别是她自己的自卑心理吧。快告诉她蓟硕的事吧。
忠一说:蓟硕现在也不敢吭声,只是叫了四个保安在工地上做事,保护她的安慰。告诉他,告诉他有什么用?
蒋夫人骇然:原来这翁婿二人早就串通一气了。生气了,自暴自弃起来:你有能耐,你自己看着办吧。
忠一搂着母亲,安慰说:其实让馨儿带着孩子走,也不见得就会有什么危险,更何况蓟硕已经安插了这么多保镖在守护这她们母子。没事的。而且只有这样,或许会更快团聚。
蒋夫人说:你怎么能这么确定,她就不择高枝飞了。
忠一倒爽然,说:能择高枝,好呀,至少比她吸毒堕落好呀。
蒋夫人讽刺说:好伟大的男人哟,神仙。这么不食人间烟火,不要生活在我家,我是大俗人,免得玷污了你的品性。
忠一倒毫不谦虚:过奖了,过奖了,谢谢妈妈的夸奖。
蓟建新想见见馨儿。可馨儿不想见。狠心地说:死也不想见那个人了,想想现在遭受毒瘾的苦,恨不得一口口将他撕了,生吞活剥。
蓟硕听了这咬牙切齿的话,心里直打鼓。
蒋夫人含着泪,看着馨儿带着她的小孙孙走了。
忠一见母女大包小包的,所以送他们回来。工地上,忠一将她们的行李放好,就走人。馨儿叫她喝口水再走,忠一想,你这里坐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喝水?工头见忠一穿着高档,其余非凡,正打量着他,其中有一个工友失声叫道:蒋忠一先生。
众人才知道是著名的主持人蒋忠一来了。于是工头在临时售楼处给他让座。馨儿说不必。入乡随俗,将就些。于是就在厨房边打起的桌子上,板皮钉的。给忠一沏茶。同时也倒给众人吃。
忠一临走前将两部手机给馨儿留下,说:你想以你的生活方式生活,我不勉强你,可是我想和你失去联系,况且现在有个孩子吗?有个电话有什么也方便些。馨儿于是没有拒绝。
这下可热闹了。众人不解馨儿是什么身份。假如是蒋忠一的太太,也不至于要来这里,要不是,为什么蒋忠一自己都叫刘在豪爸爸。
当众人旁敲侧击委婉地问馨儿时,馨儿索性说:他是蒋忠一的是父亲呀。
见馨儿还带着一个孩子。
众人就更搞不懂了,不明就里,更加糊涂。更不明白这些文化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后大家都同意一种看法,那就是,馨儿是蒋忠一的情人。所以偷偷摸摸,藏着掖着。
小陈在网上查了查,这一查不得了。彻底让她对馨儿死心。她原来是他的妻子!两人都结婚了。
可是,为什么来这里?看着那几个大汉,一眼就知道是来保护馨儿的。别人不知道,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当然别人或许也问自己为什么来这里,他也不是不属于这里吗?也就是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各有各的苦衷,各有各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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