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霖求婚

“璃儿你猜那个西凌太子打的什么主意？”陆辰皓搂过月沁璃，轻声说道。
“明天见到了不就知道了？”月沁璃不答反问道，莞尔一笑，却透着点狡猾。然后低头逗弄着安静的小初晚，“初晚，母后给你去做冰糖子吧。”初晚睁着大眼，充满着雀跃，软软的应声：“好。”
“那我先去御书房了，璃儿别忘了给为夫准备一份。”虽然知道她不会忘，却依旧这么说了，只想看看她娇羞的摸样。
因为“为夫”这两个字，月沁璃的心直接漏拍了一下，确实在听到的那刻有一瞬间的甜蜜和幸福。
御书房“臣参见皇上。”南宫允杰接到西凌使者后，直接到了御书房。
“如何？”陆辰皓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却已经包含了很多层得意思。
“西陵国的太子只能用四字形容：深不可测。”南宫允杰回想着看到那个狡猾如猫般的男子时的情景，似乎只有这四字能形容。
深不可测，这四字，当初也是皇弟对璃儿的描述，看来这个西凌太子不太好对付，传言也不甚虚假。
“奴才参见皇上。”李福从殿外走进，“霖王爷求见。”
“宣。”陆辰皓激动的无以复加，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他和霖从不像以前那般的亲厚，而霖也从未主动来过御书房。
“臣弟。”陆辰霖的话未说完就听：“霖不必多礼。今日来找我有何事？”依旧像从前一般没有用那个陌生的称呼，只因他依旧是他的弟弟。
“请皇兄赐婚于我和西凌五公主。”陆辰霖平静的说，没有任何的喜悦。却使得陆辰皓一阵心悸，他知道他为何这般请求，是他自己负了璃儿，皇弟，你用情如此之深，又怎知我不是呢？
“南宫，你先退下吧。”陆辰皓沉声说道，那语言中压抑着种种情感。
“臣遵旨。”
随着南宫允杰退下后，陆辰皓紧紧盯着堂下跪着的陆辰霖，许久不再说话。
“请皇兄成全。”陆辰霖低着头，无法看清他的容颜，手却紧紧的捏成拳状。
“不许。”两个字几乎从陆辰皓的口中挤出。
“皇兄！”
“住口！”陆辰皓一掌拍碎了前面的案几，身体由于激动已然站起了身，望着陆辰霖的眼中有着一种失落的情绪。“我不会纳她为妃，你也不必牺牲自己。”深深的叹了口气，却看到陆辰霖的脸上显出一种释然的表情。
“我，皇兄。”陆辰霖不知该如何解释，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聪明如皇兄，再狡辩亦无用。
“你是我的弟弟，一直都是，不管发生什么，你和我都是最亲的。”一番话说的陆辰霖哑口无言，甚者内心感慨颇深。
“皇兄，我一直没变，即使她选择的是你，你永远是我的兄长。”陆辰霖词言恳切，包含着些许情感。这也是他第一次和他坦言谈起那个牵扯他们的女子，那个深埋于心底却永不可得的女子。
陆辰皓走下御台，行至他的眼前，两者不言而喻的相视一笑，相拥一抱。
月沁璃这次自己端着一碗冰糖子，只为了那“为夫”两个字。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李福跪首道。
“嘘！”月沁璃此时一点也没有那仪态万千的神态，有的只是那俏皮中的一点可爱，那样的笑晃得李福头也不敢抬，眼不敢看，只觉得那是仙子般得笑，不可亵渎。
悄悄的走进去，却看到了……
“臣弟给皇嫂请安。”陆辰霖一怔后立即恢复了神态，恭敬中透着些许压抑的神情。
月沁璃心莫名的一酸，曾经是那般，如今却只能君臣相待，月沁璃点了点头。
“咳咳，霖不需行礼，像从前一般。”像从前一般？是指那个特权，还是指他和璃儿的距离，可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后，他和皇兄可以冰释前嫌，可是他和她还能如从前般自若无事吗？不说她，至少他自己做不到，因为那张脸，那个身影日日夜夜折磨着他，出现在他的梦中。
“皇兄，我先退下了。”陆辰霖说道，然后有点慌忙的走了出去，或许是逃离，他无法正常面对着她，那般深入骨髓的爱，今生无法忘却。
月沁璃望着陆辰霖离去的背影，心里升起了一抹愧疚之情。回过头，却发现某人一脸的醋意，心里不由的一笑。“给，冰糖子，化了味道就差了。”月沁璃把碗塞进了陆辰皓的手中。“不要板着脸了，我心里只有你，对霖王爷只是愧疚。”月沁璃无奈的解释道，像哄小孩一般的哄着眼前的帝皇，真真是搞笑。
“今日怎么亲自送来了？”陆辰皓闻言，轻执她的手，走上御台，带她一起并坐龙座上。这是一种莫大的殊荣，至此从未有一人能得如此荣耀，与帝同坐，共享天下。
“不喜吗？”陆辰皓勺了一口至嘴中，笑着说话时轻吐着那含着特殊的龙潭香的气至月沁璃的耳边，酥酥痒痒的感觉，使得她一阵异样。脸颊升起一抹红晕，轻推了一把，从其怀中一个旋转而出。
“快吃吧，话多。”月沁璃走至一边，俏皮的一笑，那笑就如林间精灵一般梦幻。然后提裙快步行至堂下，“吃完好好批阅奏章，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的身影，陆辰皓心中一暖，口中的冰糖子越加的香甜滑顺，回味无穷。
是人还是物？甜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