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地上浑身无力,连灵台的一点清明也快消失时。有人在不远处说:“王姑娘,那里似乎有个人呀!”
也不知道我到底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我的鱼尾现出来了吗?反正睁开眼我已经在一辆马车上,车上有三个女子。一个面庞清廋,看上去不像长寿之人。一个绝色,看上去道风仙骨的却没有仙气。另一个似乎是其中一人的丫鬟,看上去十分活泼。见我醒来激动的拉着那看上去病怏怏的女子说:“小姐,你看她醒了耶!王姑娘的医术果真高明。”我好奇的看着那对主仆,这次却上主子先发话:“我姓重单字庆,这是我的丫鬟,红罗。不知姑娘姓名?”
“夏梵音。”我轻声道,又说:“多谢重姑娘救命之恩。”重庆拿着帕子捂住嘴不住轻咳,缓了半天才说:“不敢居功,救姑娘的其实是王姑娘。”我转头看向那绝色女子,她只是笑着说:“我叫王玉”
王玉?我轻声说:“珏?”王玉依旧笑吟吟的看着我说:“果真聪慧。”她的声音极小,马车上我与她靠得最近,因此只有我听见了她说什么。
不知道马车行了多久,终在一条溪边停下。重庆和红罗下车休息去了,伤口疼得我不敢乱动,王玉似乎很疲劳,靠在车壁打盹。怎么看怎么觉得怪怪的。
肩上的伤口痒痒的,我有点忍不住想抓,这时王玉突然睁开眼厉声说:“不要动。”她强大的气场震住了我,我一动不动。她却在我身上画了个符咒,说:“你这小妖,究竟得罪了谁?竟然有人给你下魂飞咒。”我身子一僵,她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看出我是妖。她拍拍我的肩说:“别紧张,我没恶意。”
“你不是王玉?究竟是谁?”
她笑得一脸灿烂说:“王玉是我的化名,我叫小珏。”
“你不是人?”
“是不是人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又不害人。”
车下红罗捧着一把果子问:“王姑娘你吃果子吗?”小珏掀开车帘接过果子说:“红罗姑娘费心了。”红罗不好意思的说:“王姑娘你太客气了,要是没有你,我家小姐可没命了。一路上还没谢谢你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马车没走多久小珏就与我们分离了,我因为有伤只能跟着重庆。红罗活泼,重庆好性,一路上我并没感到什么不快。只可惜像重庆这样的好人命竟不长,我替她算了一下,发现她只剩下两年的寿命。
不过她看上去倒是豁达,红罗看着我说:“夏姑娘你怎么会伤得那么重。”我保持沉默,总不能说是被猎妖师伤的吧!重庆瞪了红罗一眼说:“红罗,瞎问什么,我和你说过多少次管好自己的嘴巴。”红罗低下头说:“夏姑娘,对不起。”我摇摇头说:“没关系。你叫我梵音就好,叫夏姑娘太见外了。”重庆不好意思的说:“红罗没别的意思,她天生好问,你别在意。对了你要去哪里呀!你伤得这么重,要是顺路就和我们一起吧!”去哪?这个问题我是没想过,不过走到哪算哪。对了二哥说过余杭很漂亮,那里离海也近。有什么事我逃的方便。“我要去余杭,不知道你们是不是顺路。”红罗拍着手说:“太巧了!我和小姐就是余杭人,正好顺路。”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重庆和我有缘,到了余杭。我无处可去,之前又骗红罗说我是来投亲的,她倒是热情硬要帮我。我现在可是骑虎难下,重庆知道我没寻到亲戚,又无处可去。便带我到她家去说会找人帮我找我的亲戚。我只能妥协。
到重庆家好几天了,每天看到最多到人便是大夫。听红罗说重庆自幼多病,看了很多大夫都没用。直到一个游方的道士说重漓(重庆的原名)不吉利,该叫个吉利的名字她才能逢凶化吉,于是便改叫重庆。说也奇怪自那以后重庆的病便慢慢好起来。直到三年前重庆的病才又复发了。在我眼里那些个道士就是神棍,改个名字就能治好病,我可是不信?
看着重庆每天吃那么多药,病却依旧没好。她是个好人,我决定帮帮她。
趁着四下无人,重庆又熟睡。为了以防万一我在她房内设了个结界,这样施法就安全了。爹爹说过妖的内丹是可以替人疗伤的,我凝聚内力,吐出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