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痴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不会是元真师妹又到那边去闹事了吧!”小童见自己师傅脸色不好,不敢多说什么,恭敬的站在一旁等自己的师傅示下。丹痴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摇着头说:“元真也是太不懂事了!多大的人了还和常洛争,见天的这样闹迟早会出事的。”其实他们太墟山的秘闻我不想知道,这谁不知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啊!可惜他们两个都忘了我的存在,在一旁说的尽兴。我知道这个丹痴辈分高,那边出了事他必然会过去,只是没想到他还将我带了过去。不过是将我收在葫芦里。我不知道他卖的是什么药,但绝对不会是好事,没有人会在家里闹丑闻的时候还带着外人,我这一出去只怕凶多吉少。
背上的疼痛让我无法好好休息,被这种痛苦折磨着还真是生不如死。不过外面的事倒让我分心不少,疼痛感也减弱了。这是不是就是福兮祸所倚啊!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八卦,只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我才偷听的。
“哼!没想到师弟你倒是厉害,竟敢阻拦我。”这是一个尖锐的女声,听上去年纪也没有多大,但有种历经苍桑的感觉,我猜这就是那个丹痴口中的元真师妹了。这种到了年纪都没嫁出去,心里又记挂着不爱她的人,我看她爱她的师兄都魔怔了,这种人多少心里都有点扭曲。杜霖的师傅常洛也哼了一声说:“我不敢,但师姐也不要太过分。我广罗殿可不是好欺负的。”元真提高了音量说:“我自是不会找你的麻烦的,只要让我将那孽种赶下山去,我枕西殿与你广罗殿便不再井水犯河水。”常洛不以为然轻飘飘的说:“孽种?那是杜源师兄的女儿,是我的嫡传弟子。怎么到了师姐的口中就成了孽种。”元真知道常洛布会买她的帐,便要硬闯。常洛自是不会让她如意,于是两人大大出手。外面的动静十分大,可惜我看不到只能在心里想象。不过这也很过瘾,呵呵,我最喜欢看狗咬狗了。
不过这场打斗没持续多久,丹痴就出面阻止了。“师弟师妹你们都住手!”到底是师兄啊!气场就是不一样,一出声两人都老实了。没多久元真充满挑衅的声音就传来了“师兄,连你也护着那孽种,你可别忘了杜源师兄是怎么死的!”丹痴冷静的说:“我当然不会忘记,可是这和杜霖丫头没关系。你不要再咄咄逼人,师傅说过不许你出枕西殿的,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我咄咄逼人?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赶那孽种下山是为了一己之私吗?”元真不服气的问。丹痴的一个头两个大,元真是她们这辈里的唯一一个女子,常洛未山上之前,一直是她最小,她从小聪明伶俐,师傅又宠她,所以把她给宠坏了,这会必然要将元真给劝回去,不然可要一发不可收拾了。丹痴平静的劝着元真说:“师妹,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一定会妥善处理的。”元真冷哼一声不相信的说:“师兄你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吧!”丹痴无奈的说:“师妹,你看在杜源师兄的面上,放过杜霖丫头吧!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啊!”元真尖着声说:“我就是看在杜源师兄的面子上才没有一剑杀了她,她可怜,我师兄就不可怜吗?她娘是个奸细,她指不定也是,她身上流的血不纯正,如何能在太墟山待着,师兄你别忘了祖训,我们太墟山不收留妖孽。”丹痴知道元真说的句句在理,不好再说。可是他也不忍心将重伤的杜霖赶下山去。我越听越觉得事情很有趣,那元真句句说杜霖是孽种,又说她身上流的血不纯正,还说她娘是奸细,难道杜霖是半妖。这就难怪她的灵力那么低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沉默了好久的常洛说:“丹痴师兄,我也不为难你,师姐如此容不下霖儿,我自然不会违逆她。等霖儿伤好了我就和她一起离开。”我还没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元真就说:“好你个常洛你敢逼我,你别以为师傅说你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就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这事要是师傅处理他一样会赶那孽种下山的。”丹痴也劝到:“师弟你莫要开玩笑,你这话要是让师傅听到了他老人家该有多伤心,你说你要下山,难道你要自毁根基吗?”常洛冷笑着说:“霖儿是我徒儿,我自然不会丢下她,我在哪她就要在哪,她不能待在太墟山,我便陪她一起走。”元真知道这是常洛在逼她表态,只是她又怎会轻易放过杜霖。丹痴见陷入冷战忙打圆场说:“师弟,杜霖丫头哪里你还是快去看看吧!说不定她已经醒过来了。”还不等元真出声,丹痴就将葫芦递给元真说:“师妹,师兄知道你一直在炼进阶丹,却一直缺好东西。师兄正巧有个宝贝给你,一定能助你一臂之力。看在师兄的面上这事就先算了吧!”元真知道只要常洛不松口,她奈何不了杜霖,今天闹到这个地步,她讨不了好。不如卖丹痴一个面子,反正她是不会让杜霖好过的。靠!她打的好算盘啊!杜霖的命可真苦啊!元真接过葫芦,说:“今天我就卖师兄一个面子,暂且放过那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