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城送来快涵,北国第一长老因痛失两女已经辞官离开北国城。”
“吩咐下去,如若北国城长老有来卿城,一定好生照顾。”
“遵旨城主。”城主握着手中的红线,眉头深锁。
“峯主,瑞儿不求三千独宠,只想此生了无憾。”
“峯主,将来我们的孩儿若是男的,就教他文韬武略,若是女子就教她琴棋书画。”
“峯主,一将成万骨枯,烽火四起要死去多少百姓将士,为何这天下不愿太平?”
“峯主,若是瑞儿去了,你可会为瑞儿留下一滴眼泪?”
只是稍微一用力,红线断了,心底阵阵痛楚浮现,为了卿城牺牲瑞卡,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
“将军,又在想些什么了?”
“柔儿,小心。”宁心亭下镜墨轩想起了慕纤雪,林柔姗姗走来。
“这宁心亭柔儿无事便来安坐,将军怎么忽然想着扶起我来。”
“刚刚在想一些事情,忘了.....”
“将军近来变了,变的柔儿有些紧张了。”
“何出此言?”
“不知,柔儿只觉自从...罢了,可能是柔儿想多了,将军可要歇息?”
“柔儿先去去,我还有些事情。”林柔转身,眼滑落,以前自己不开心镜墨轩一定会问清楚,或者,让她陪着坐坐,如今....曾经的好历历在目,让她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一晃三年过去,却变了味。
“我说的话,终于实现了吧。”
黑暗里,一个男子蒙着脸,挑衅的看着林柔。
“三年。”
“的确,三年的今天才实现,但它还是实现了。”
“我知道三年前你没阻止我,就是为了等今天。”
“对,从初见到爱,从爱,到恨。”
“你好卑鄙。”
“我相信我想要的结果,在不久的将来会实现,我等着看你的表演。”
“你休想,除非我死。”林柔跌坐在凳子上,眼泪绝了堤的流下。
“慕纤雪。”贝妮依旧来到了瑞安殿,坐在长椅下,今晚的月色很美。
“是你。”幕纤穆拿着纸扇一身白衣胜雪站在月色下。
“怎么,见到我,这么惊讶?”
“是挺惊讶的,貌似我们已经三个多月没见面了。”
“是吗?有这么久了?我倒是没察觉到。”
“看你的样子,好像更憔悴了,怎么,没有好好休息吗?”贝妮站了起来往幕纤穆那边走去。
“站住。”刚要走到他跟前,他既然叫住了她。
“怎么。怕我杀了你啊?”贝妮说了句自己都想笑的话。
“呵呵.....怕你杀了我,还真怕你杀了我。”
贝妮瘪瘪嘴,“好心当驴肝肺。”
“你...”
“说吧,找我有什么贵干啊。”
忽然词穷了幕纤穆呆呆的看着慕纤雪,为什么在她身上感觉不到一点曾经的气息,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脾性,眼神,口气,什么都不一样。
“干嘛。我脸上有什么?”
贝妮抚摸着自己的脸,该不是粘到了米饭?幕纤穆被她忽然的动作弄的哭笑不得。
“慕纤雪,你不但功力全失,连性格都变了。”
“我跟你说过,我不是慕纤雪,而且你相信了,不是吗?”
“我相信?”
“看到死而复生的我,你要做了不是杀了我么,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你却没有动手,不是在犹豫吗?”
“折磨一个人,不是让她死,是要她生不如死。本来我是很想杀你的,可是我发现了更好玩的,怎么舍得你就这么死了?”
“我...你....不跟你说话了,哼。”贝妮气结的扭头就走,
“慕纤雪啊慕纤雪,你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这个哥哥的,这辈子要我来还债。”
看着贝妮远去的背影,幕纤穆咳着咳着就笑了起来,原来吓唬人这么好玩。
其实自己根本就不希望她死,那次亲眼看到慕纤雪伤重命悬一线的时候,
所有的恨都烟消云散。
“是谁。”贝妮回去的时候,看到一个宫女鬼鬼祟祟在棋安殿前,听到贝妮呼喊,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你给我站住。”贝妮死死的想去追,却被以轻功飞出来的同乐拦住了,拉着贝妮进了棋安殿。
“同乐你干什么,为什么拦着我。”
“贝嬷嬷切勿打草惊蛇。”贝妮一头雾水。
“同安天生听觉灵敏,早已听出殿外有人,我便绕去后面只想知道是谁,谁料.....”
“啊...这么说,是我搞砸了?”
“敌在暗,我们不弄清楚是谁,会出大乱子的。”同安嘟着嘴说道。贝妮挠挠头,
“鲁莽了,鲁莽了。”
“不怪你,只是以后夜深了少出去,我不想看到哪天清早起来,就看见你的尸体了。”
“同安....怎么可以这么跟贝嬷嬷说话。”
“可是姐姐....”
“同乐不怪同安,我的确鲁莽了,我会好好反省的,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同乐摇摇头,该怎么说这两个人呢。
“娘娘呢?”
“去城主那了,娘娘可是除了瑞宫妃之外第二个被接到城主那儿伺候的妃子哦。”同安开心的比划着,只有贝妮和同乐皱起了眉头。
“娘娘..您怎么回来了。”棋宫妃微笑着搭着裙子走了进来。
“城主接我过去和我谈了些国事,乏了,我便回来了。”
“啊?谈国事?和娘娘您谈国事,那.....”同安失望的眨着眼睛。
“晚上城主都会批阅奏折的,原本我说想留下来伺候的,可是城主体贴便让我先回来了。”贝妮拉着棋宫妃的手往里屋走,
“怎么好端端的找你谈起了国事?”
“一些小事,问我没入宫之前可知百姓如何生活,生活的可好。”
“这样啊,刚刚有个宫女鬼鬼祟祟的在外面不知道想做什么。”
“莫要去搭理,交给同安同乐就好。知道吗?”棋宫妃忽然严肃的对贝妮说。
“在宫里一年,目睹了多少红颜仙去,我知道如何存活,我不希望你为我担心这些。”
“棋霜....”
“我好不容易能拥有一份平常人能拥有的友情,我不希望.....”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去管了。”棋宫妃点点头。
“棋霜姐姐,近来活的可潇洒,和个奴婢厮混一起还称起了姐妹,不是这么急着想做第二个瑞宫妃吧?”
房仪儿翘着二郎腿魅惑的吃着水果。
茗棋霜头也没抬,拨动手底的琴弦。
看茗棋霜不理自己,房仪儿吐出了水果核,愤恨的盯着她。
"姐姐近来不但潇洒了,连我都不理了,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姐妹,那贝妮算个什么东西?”
“仪儿妹妹,你可是城主亲自封赐的仪态万千之仪的仪妃,如今这暴跳如雷的样子,真让姐姐不敢恭维。”
“你....茗棋霜...”
“想必这宫里不比外头,少了人抽巴掌,忘记了自己什么身份了。”茗棋霜不动声色拨动着自己的琴弦。
“好琴音,不愧是万焚楼力顶的美人之一。”远处传来弓长绫梦的声音,不一会儿便坐在横梁之上,巾纱半掩面。
“你是谁,为什么能在皇宫来去自如。”
房仪儿不安分的站起来,谁知绫梦一鞭子就像风一样抽过去取走了她头上的朱钗。
“挺好看的,只是不太适合你带,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哦。”
“弓长绫梦,擅长长鞭,身手如猫一样。”
茗棋霜淡淡的念着这些。绫梦先是有点惊讶,又马上镇定的笑出了声。
“啧啧啧,人漂亮就算了,还这么聪明,让某些光长脸没脑子的人怎么活呢。”
说的时候故意看着房仪儿。
“你什么意思啊,不就是只病猫,看我不把你打下来。”
房仪儿从台子上拿下了剑,轻功一用便也飞到横梁之上,绫梦没想到,万焚楼既然连进宫夺后位的妃子都培养武功,那是有多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