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还没醒?”
“姑娘一觉睡到了现在,闷在房里也不出声,春娥怕姑娘早就醒了只是不肯出来。”
“我进去瞧瞧,你也别在这站着了,太阳毒的很。”
“多...多谢三皇子。”
春娥对贝妮好,弥狐是看在眼底的,现在能有这般护主的奴婢也算少了。
淳于纪年身边倒尽出些衷心的人,难怪那场政变他还能从中抽身。
屋里果然将所有见得光的东西都用布帘挡住,贝妮缩在被子里。
早上来敲门的时候是这样,如今从宫里回来还是这样。
“贝儿是想闷死自己么。”
扯了扯被子,被子里的人露出了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扑腾一下就到弥狐的怀里去了。
“是不是上伤口好了就偷懒不敷药了,是想和这疤过一辈子么?”
“反正我也瞧不见,顶多委屈米糊你了。”
“哧...就你歪理多,起来吃些东西,我现在去准备着,若是回来还不见你整理好,这几天都不来看你。”
“不要...我乖乖的就是了。”
弥狐笑着起身将贝妮放下,走出了门外。
弥狐一走,贝妮的脸就垮了下去,她不敢告诉弥狐昨晚又是一夜未眠。
闭上眼睛就是金发女子被烧的凄厉喊声。
透过骨子的难受,把房间弄的黑黑的只为不让弥狐看到自己憔悴的脸。
昨晚那个男子好可怕好可怕。
起了身,清水泼在脸颊之上舒服了许多。
在这么下去非疯掉不可么。
还在想,外面传来一阵吵杂的声响,贝妮穿好衣服随意的扎了个马尾打开门去。
刺眼的光让贝妮忍不住挡了挡视线,原来外面都已经正午了。
贝妮住的地方正好在渠子的外围,这时候水中红莲皆妖娆妩媚的惹人怜爱。
明日就是十五之夜,来参加红莲庄主婚姻的人也差不多来齐了。
原来是不少人被这红莲吸引,全都站在了渠子边上观赏。
赞叹之声环绕耳旁。
红莲....
片片惹火争奇斗艳,比起荷花到多了分妖气。
“贝妮姑娘这会子才起来,昨晚上哪偷鸡了?”
闻声而去,这不是昨晚的那个男子么?
“龙云公子说笑了,是贝妮贪睡了。”
“原是如此,龙云斗胆一问昨晚姑娘为何见了我那般惊慌?”
说着,上前了两步,倒是走到了贝妮身旁一起瞧着满池子的红莲。
阳光下这一份惬意到是从心头而生。
“不瞒公子,贝妮觉得公子似故人。”
“真是巧,龙云也有这样的感觉。”
此后便是一阵沉默,听着赏花之人念念有词的说着夸赞花儿的话。
一阵夏风吹动,吹动了湖中之水荡起波纹。
“诶,这不是大漠驸马么,身边何时多了位佳人。”
梁斧翱渡着步伐与狼言走来,狼国如今隶属卿城,前来参加婚礼也是正常。
“怎么,许你四处抛媚眼,就不许人家驸马爷有个陪伴?”
狼言倒是直接,抱着怀里可爱的小女儿好好的说了一番。
“梁将军如今又有娇妻又有娇儿,倒是取笑起人家驸马来了,晚些小心回去弟妹让你跪板子。”
说话间弥狐已经回来,后面跟着端着碗筷的小厮,先一步进了贝妮的屋子。
“真是没想到,我们三皇子也会替别人出头,莫不是看上了驸马身边的这位佳人?”
梁斧翱自顾自的没心没肺笑了起来,想当初自己暗恋狼言不敢说,还是弥狐帮忙搭的红线,至于为什么那时候弥狐会在那里,问起来,自己和狼言都记不得了。
“梁将军这次可猜错了,这位佳人并不是在下的佳人,而是,三皇子殿下的未婚妻。”
龙云此话一出,倒是让梁斧翱与狼言惊喜了一把。
还以为这三皇子不近女色,原来,还有他能瞧上眼的。
“贝妮拜见梁将军,狼言公主。”
自然的辅了辅身。
“你怎么知道我家娘子是公主?莫不是三皇子殿下未卜先知,连我们会碰上都知道,提前告知三皇妃?”
梁斧翱一句三皇妃叫红了贝妮的脸。
“是刚刚在下告诉她的。”
刚刚两人走近,贝妮就问了龙云两人是谁。
“原来如此。”
狼言手中的小宝贝哇哇的叫了几声,指着远处的蝴蝶,两人便带着小女儿走开了。
弥狐带着贝妮回房吃饭,龙云也自行告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