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无法割舍的眷恋

“按你这样说，就更不能让你……”
“拜托了，拜托了，看在咱两个这交情的份上……”
吴老师抱着臂，斜眯着眼睛，看着冯晓晓在那里演戏，嘴角微微上翘，“咱俩什么交情啊？”
“吴老师，你忘了？那次上课，只有三个人去了，其中一个就是我。你当时不是说，很感动，论文就是不写也会让我通过的吗？”
“冯晓晓，你要不说，我还不生气呢，你就去了那一次吧！”
“哪有，每次都去！真的，每次都去！”
“谁去谁没去，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的！”想不清楚都难，因为从那之后，就只有两个人去上课了，一个杨颖，一个萧雅。
“那你也不能公报私仇吧？”
“我也不能假公济私吧！”
豁出去了，冯晓晓伸出一个手指头，在吴老师眼前晃了晃，“好，就一次，我请你吃水煮鱼！”
“成交！”吴老师呵呵笑起来，“我想看看你的论文。”
“这不就在你手里的吗？”
“骗小孩呢！我要看的是你的！当然鉴于你的精彩表现，这次就暂时放你一马。”
“真的？”
“你想让我反悔吗？记得将你的论文，发到我邮箱，不然别怪我反悔啊！”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终于搞定了。累的冯晓晓满头大汗，这到底是体力活，还是脑力活？她拍了拍程莹的肩，示意程莹千万别让她的血汗被人嘲笑。程莹做出个胜利的手势，向答辩室走去。
终于解放了！冯晓晓走出教学楼，她还没有绚烂，却一心想要沉寂。终于还是无法割舍那丝眷恋，只要一眼便好，她想去见他。她已经从程莹那里听说，十点的飞机，只要加把劲还来得及。
挤公交车已经来不及了，她伸手拦了辆的士。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第一次感到这座城市也是这样的冷漠，相似的建设，相似的拥挤，还有相似的手足无措。
不管怎么样的不甘，到底还是迟了一步。她只能再一次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但足够了。
“弯柳！谢谢你！”她冲着飞机大喊。
机舱内，铜色头发的少年，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神色突然凄迷起来。他从窗户里往外望去，这座城市已经越来越远，只能看到蚂蚁一样的黑点，零星的分布在各处。
“哥，怎么了？”柳叶华问道。
“没怎么。”柳叶然垂下了脑袋，是错觉吗？
转身，冯浩微笑着站在身后。
“你来的急，没带够钱。”
“足够了。”
停滞了几秒，冯浩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一把揽住冯晓晓的肩，“我还以为你不说一声，直接离家出走呢！”
“你正经一点。”她掰开他的手，“我是你……”
“姐姐！”他懒洋洋的回答。
柳叶然已经电话解释过了，跟他们有过节的只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而已。尽管如此，他也没能告诉柳叶然，他的姐姐就是杨晓晓。能放手让她自己选择，就已经感叹自己心胸宽广了，不要指望他能多管闲事的撮合他们。
“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他问。
“后天照毕业相，后天的后天的明天吃散伙饭，后天的后天的明天的后天开毕业典礼，之后就卷铺盖滚回家了！”她笑的灿烂，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阴霾。
“干吗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喂，你这到底是好奇啊，还是蔑视？”冯晓晓冲着冯浩离开的方向追去，这家伙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离开，“喂，你给我说清楚，我得罪你了？”
冯浩突然回过头，“闭嘴！话唠！”
嘎吱，都已经蜂拥到嗓子里的话堵车了，冯晓晓紧闭了嘴巴，只是纤细的手指用力的掐了掐冯浩的胳膊。冯浩阴沉着脸，感觉似乎要暴走了，但他终究没有暴走，而是回过头浅浅的笑了笑，很像来拜年的狼外婆。
“晓晓，我很想知道弯柳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十几年都不见了，竟然还差点把你拐走。”
没有回答，冯晓晓只是厌恶的白了他一眼。
“嘴巴没有上锁吧？”
“你说让人说话，人就得说话，说不让人说话，人就不能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啊？”
“毫无疑问，我是你的监护人。”
“放……”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冯浩的目光给吓了回去。
“冯晓晓，你也这样骂弯柳吗？”
很生气，很郁闷，很想把眼前这个人锤炼一顿！冯浩的洁癖很严重，涉及的范围相当广，涵盖了生活、学习、感情以及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