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你们真的在这儿啊。”成功找到楚家夫妇,谢诗韵松了一大口气,上前用欢快的语气说话,“林公子派人去保护你们,到了却发现没有人,我们都吓死了,以为你们被抓走了,还好没有。”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夏雨歉然道,也为他们并不随他们回杭城。
“呵呵,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咦?你们带着包袱呀。”谢诗韵像是现在才发现包袱似的,故作惊讶,“看来你们已经决定要一起去杭城了,太好了,现在出发也好,那些江湖中人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会趁夜走。林公子,你认为呢?现在离开怎么样?”
“当然好。”
“不必了,我们不回杭城,与你们不同路。”月煞拉着夏雨又要走。
“等一下。”谢诗韵左跨一步挡在他们面前,“楚公子,我可否与你谈谈?”
月煞盯着她,这女人和林财是一伙儿的,他应该远离她,可是她是楚思琊的女神,他再次将楚思琊压制在体内,虽说雨儿说这女人不喜欢楚思琊,但总归他对不起楚思琊。算了,就当是补偿楚思琊,听听她想说什么。横竖他不会动摇,听听也无妨。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有事……”他瞟一眼林财,“叫一声我马上过来。”
“恩。”夏雨点点头,“你去吧。”
月煞又警告性的瞪林财一眼,这才和谢诗韵到一边去。
“说吧。”在两边都能看见对方却相互听不见谈话的距离内停下后,月煞一点都不客气地说。
“楚公子,楚夫人向你提起过我请你们帮忙的事吗?”
“提了。”
“那么你的决定呢?”
“我不认为现在我们还能帮你。”
“你错了,以前是我请你们帮我,因为这对你们有弊而无利,但现在,是合作,是双赢。”
“哦?怎么说?”
“你娶我,就像这次一样,让那些夺宝之人误以为只有我能才足以作为筹码威胁你交出火龙佩与冰凤镯,他们不会找上楚夫人,这样子,我家的债务能够解决,楚夫人也可以安全、安心地待产。所以我说,这是双赢。”
“这结果很诱人。”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是要带着楚夫人到另一个隐秘之地隐居,但是你要知道,几乎全天下的人都在找你们,不管你们躲到哪儿,都会被找到。这样躲躲藏藏,对楚夫人的身子很不好。”
“你已经遭遇过一次了,应该知道你的*会将你放在怎样的危险境地,而你不可能总是好运气,及时被人救。”
“你知道你爹承诺多少银子吗?一万两黄金,五千两白银,我想,除了你家,将全杭城人的财产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多,这么多的银子,值得我用命去赌一把。”
“看来你的清高都是演戏。”
谢诗韵的耳朵自动忽略这句话,“你的决定呢?要合作吗?”
“当然,你都已经分析得清清楚楚,这对我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对了,这件事最好不要告诉楚夫人,否则她一个被人抛弃的糟糠之妻没有一点的伤心,有心之人会起疑心。”
月煞沉默不语,他不想看见夏雨伤心,何况回到杭城,就有石士璅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和雨儿分开,正给了石士璅乘虚而入的机会。
“你若是不放心楚夫人一个人在外面,你也可以用孩子将她留在府内。”
对啊,将她留在府内,只要她不外出,门房那不放石士璅进来,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好吧。就照你说的做。”
这边两人达成共识,那边的两人呢?自楚思琊和谢诗韵走开之后,林财便上前,而夏雨自然是后退,他再上前,她再后退。
“表弟妹,不要后退嘛,隔着这么远,我们说话都不方便。”林财贪婪地盯着夏雨绝美的面容,眼里的*邪之光让夏雨想呕。说起来相公的也常用这种眼光看她,但她只觉得害羞,还觉得那时候的相公特别的迷人。
“你再过来,我就大叫!”夏雨不惧地瞪着他。
“表弟妹,不要这么见外嘛,想想大家都是亲戚,却只在你们被赶出楚家的时候见过一次,话都没说上半句,现在是上天给的好机会,来,让我们熟悉熟悉。”夏雨的威胁起作用,林财不敢再靠近她,只能在言语上占便宜。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以前对这个人的印象都是由相公的话而来,她讨厌这个人,但经过了昨晚和现在,她不只是讨厌,而是厌恶,他口口声声叫她表弟妹,却完全没有当她是表弟妹,朋友妻尚不可戏,何况是表弟妻。
她时常被人注视,但其实很多的看她看得痴呆的眼神里仅仅是对美的一种喜爱,就算有爱慕,那也是君子的,不会让她觉得恶心。
“怎会没说的呢?”林财“嘿嘿”笑着,口水在嘴角牵起一条长线。“说说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人,都可以。”
真恶心,夏雨别开头,不再理会他,转而跪到楚老妇人墓前,故意大声说:“婆婆,媳妇儿现在怀着相公的孩子,可有些混蛋还对媳妇心怀不轨,媳妇一介弱女子,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婆婆,请你帮帮媳妇,去看着那些混蛋,最好把那些混蛋都带到你的世界里去,让这人世间少些悲剧。”
一番话说得林财脸一阵青一阵白,倒退数步。他整死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以前他也从没有害怕的感觉,但自从那杀手告诉他已经将姑姑杀死丢进河里之后,他就时常感觉背后凉飕飕,周围也阴森森,就如此时,那种凉飕飕、阴森森的感觉又来了,还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烈。他僵直地站着,脑中不断浮现出“姑姑一直跟着他”、“她现在就在他背后”、“楚思琊的死鬼老娘也来了”等等的句子。
站起身,看见林财一脸的青白,夏雨扯起一抹笑。
哼!吓死你。
再一会儿,月煞和谢诗韵过来,四人一起往施家屋子走去。林财走得特别快,但其他人走得慢,他又不敢一个人走回去,更不敢回头,于是就见他快走几步,停下,再快走,再停下……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月煞低声问夏雨。
当夫妻这么久,夏雨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她拉下月煞的脖子,在他耳边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月煞也忍不住轻笑,“好样的。”他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