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冲的身子霎时定住。
心魔蹲下,查探羯玉的脉象,一会儿之后,他抬起头朝宫主摇摇头,羯玉死了。
宫主不愿相信地倒退数步,跌坐在椅子上,失神地喃喃念到,“他竟然连*供的机会都不给我,竟然……就这样死了。”
其他人望向他们宫主的样子尽是担忧。他们知道对于常年卧病在床,身份又特殊的宫主来说,羯玉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更是唯一的朋友有多重要,宫主对于羯玉有多信任。如今被羯玉背叛,可想而知宫主有多伤心失望。
“宫主,现下当务之急是找到无暇,若果真如羯玉所言,无暇的处境容不得一天的延误。”不想宫主再继续为那等卑鄙小人伤心,无忧以另一个他更关心的人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脑中仿佛炸开一个响雷,宫主瞬间收起伤心,心他居然忘了无暇还在受苦?真是该死。
“天下这么多青楼,要找到她不容易吧。”一个人皱眉说。
“管他那么多,大家一起出去,一人一个地方,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总会找到的。”火魔的大嗓门震得每个人的耳膜都“嗡嗡嗡”的。
“说得轻松,外面的人可说咱们是魔教呢。平常几个人在江湖还好,这要大举出去找人,难保那些所谓的白道大侠不会给我们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再一次大屠杀。就像五十年前那样。”
这人话一说话,就得了旁边人的一拐子,他脸皮瞬间皱起来,痛得弯下腰去,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还在偷觑这宫主的神色。而其他的人也是一样,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宫主神色。
宫主低着头正在想着什么,压根没发现下属的失常,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转而以眼神射杀那说错话的人。
这时候,宫主抬起头来,“楚老爷,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都说楚氏商行遍及全国,且自有一套讯息传送的方式,只要楚老爷愿意帮我找到无暇,我便不追究楚夫人易名混进逍遥宫之罪。”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月煞眯眼打量他,这个药罐子看起来不简单。
“我宣布娶她后三天。我要娶的人,总得查清楚,没想到这一查会查到一些有趣的事。”
“但是你还是没有取消婚礼。”月煞有些咬牙切齿了。
“我知道我不可能真的娶到她。”
“你压根没准备娶她,只是利用她引出这背后的恶魔。”
如果一开始听不懂,这会儿也完全理解了。自己被利用了,而自家相公还被威胁。便宜全被对方占完了,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既然我被你利用着抓出了他们,那么用这功就足以抵我易名到此的过,你不能再用这个来威胁我家相公。如果你真要帮忙,必须付出另外的代价。”
“你要知道,就算没有你我照样可以利用其他女人来达到这个目的,所以你的功并不代表什么。”
“你错了,只有我才能让他们深信不疑进而踏进你的陷阱。”夏雨得意地笑,“这个男人的话你听见了,他是要你痛苦,而害我的原因是我打开你的心。你周围的女人,有哪一个做了可能打开你的心地是吗?没有,所以你的计划,非我不行。再加上你之所以有这个计划也是我提醒你,否则你现在还是坐在悬崖边想着老天爷什么时候将你吹下去。”点通了一点,其他的就好理解了。对于最近的事,人们对她的莫名嫉妒及恭敬也有了答案,而这一切的开端,无疑是那天在悬崖上的一番对话惹的祸。
的确,不说别的,只是悬崖上的那番对话就足以让他感激一辈子了。
“你想怎么样?”与其自己揣测用什么交换,不如直接问对方的目的。
“我要火龙佩与冰凤镯。五年前,我最后见到的人其中之一据说是你宫里的丧魔,我要他把偷得的东西还回来。”
“这么说来,你到逍遥宫就是为了它们了。”
“是。”
“真要论起来,这火龙佩与冰凤镯放在逍遥宫才是物归原主。”阴恻恻地声音,让大厅的温度瞬间降低。
“丧魔拜见宫主。”从外面进来的高瘦男人对着宫主恭敬地问候。
“丧魔叔叔一路辛苦了。”宫主回以问候,随即纳闷道:“听你的口气,似乎火龙佩与冰凤镯还真在你的手上,怎么这几年都没有听你说起过?”
“属下手里只有火龙佩。”丧魔自怀里掏出火焰红玉,递给宫主,“当年随着老宫主与夫人的死,火龙佩与冰凤镯也失踪了,五年前江湖的传言咱们也都是不信的,毕竟火龙佩与冰凤镯冰凤镯上并无宝藏。只是这时候属下正好接了个任务杀死楚思琊之妻夏雨,在动手之前她将火龙佩与冰凤镯合二为一属下才知道她手里的竟是真的。只是在一场混乱之后火龙佩由属下夺得,冰凤镯由御剑山庄庄主白剑命夺去。因为没有凑齐,属下们不想说出来徒惹宫主伤心,便隐下不说了。”
“是的,这几年属下们多次去御剑山庄,那白剑命不知把冰凤镯收藏在什么地方,总是找不到。而属下们又不敢大肆动作引来那些白道人的注意,冰凤镯便一直没有找到。”心魔也站出来解释。
“你们说火龙佩与冰凤镯上并无宝藏,还说这是物归原主,是怎么回事?”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人,大家一看,可不就是清逸子。
“火龙佩与冰凤镯是前一代的逍遥宫宫主亲手设计雕刻送给妻子的定情之物,龙凤交缠,其实只是寓意夫妻情深,永世相守罢了。”宫主解释。
“那么我们在争些什么,死了那么多人算什么?数月为阶下囚、失去武功算什么?居然只是夫妻定情之物,没有财宝,没有绝世武功……”
“不管是死掉还是被囚禁还是怎么的,都是你们自己的贪婪照成的,活该!”火魔唾道。
“就算是这样,还是要请你们将火龙佩借我一用。”夏雨盯着宫主,“不管是不是有宝藏,如今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有宝藏,那就是有宝藏,我夫妻就会被它所困扰。”
“你想做什么?”
“有一个人,他囚禁了所有夺宝的人,用他们威胁他……”她指指还在打击中没回过神来的清逸子,“要他将火龙佩与冰凤镯送去,我想如果当着那些人的面将火龙佩与冰凤镯给了那个幕后之人,他们便会帮我们宣传,天下人也就都知道火龙佩与冰凤镯不再我夫妻手上,我们也就不会再因它受难。”
“这就是你的苦衷?”月煞问道。
夏雨点头,“很不错是吧。”
“我倒怀疑那些人会抛下自尊承认自己曾被囚禁,还不知道被谁囚禁。再说了,那幕后之人在得到东西之后会不会放人也是个问题。”
“这……”夏雨皱眉,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东西我们不换,我要知道的是……”月煞转身,利眸盯着丧魔,“当年,是哪个混蛋要我妻子的命?”
丧魔看向上位的宫主,在得到点头赞同之后说道:“具体的是谁我不知道,不过与我接洽的,是洛王府的侍卫,他一出手就是一万两白银的定金,在成功之后,有付给五万两白银,出手阔绰,背后之人不是王爷就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