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往事（1）

“他们俩看起来蛮般配的。”夏雨含笑望着他们消失的门口。
“我们也是。”月煞转过她的头，噙着她温柔含笑的唇。
“思琊我听齐大夫说小雨已经……呃，你们在忙啊。”一时间被房内的春色震撼住，实在是没想到五年前突然变得冷漠的儿子还会有如此热情如火的时候，楚清源呆住，直到儿子冰眼珠袭来，他刚想做点补救，后面被他挡住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推开他进屋。
“喂！楚思琊，有你这样做人的吗？怎么说我也陪你长途跋涉东南西北地跑，没功劳也有苦劳，到了这楚府也是客人，你居然丢下客人自己跑了，还好遇见楚老爷，否则我找人算账都不知道上……哇！楚思琊你养小老婆。”
娃娃一进门就是一连串带笑的抱怨，抱怨最后成了尖叫，手指抖啊抖地指着夏雨。
“对啊，小雨不是毁容了吗？怎么比五年前还漂亮了？”楚清源这时候才惊觉不对，都是刚刚情况太混乱，让他一时不查夏雨居然是五年前的样貌，和几天前完全不一样。
“她以前戴了面具。”月煞淡淡的解释，眼睛却防备地紧盯着楚清源。
儿子的防备让楚清源苦笑，唉！这都是自作孽。
“你放心，你现在已经有了与洛王爷对抗的力量，我已经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了。”
“是啊思琊，你爹都是因为关心你才会*走小雨，如果小雨没有出现，他也已经准备派人去找回小雨，让你们再续前缘的了。”跟在后面的楚清清也忍不住为丈夫辩护。
“这里有你说话的分吗？”月煞不屑地瞟一眼楚清清。
“思琊，你怎么跟你娘说话的？道歉！”楚清源厉喝，为妻子的伤心欲绝心疼不已。
“娘？我娘早已去世，这女人莫不是从地狱爬上来的鬼魂？”月煞还是一副不屑、嘲讽的样子。
“你！”楚清源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倒是楚清清，一副坚决地样子，“相公，你还坚持妾身以这假面存活吗？前二十年，我已经为它舍弃太多，我宁愿毁容也要以真面目活着。”
话音落，她举手，自脸上撕下一层面具。那原本有些黝黑的肤色立即变得白皙如玉，眼睛大了，鼻子挺了，下巴尖了，那张脸，与月煞的竟有八分相似。
“你……你是……”太过震惊，也太过惊喜，月煞的语音发抖，不能成句。
“思琊，我是娘，对不起，这么多年里你受苦了。”楚清清心情也很激动，忍不住上前，欲抱住楚思琊，却在伸出手的刹那迟疑。
相公有多思念婆婆，夏雨在五年前便深有体会，这会儿看母子俩近在咫尺却又却步，忍不住在月煞背后推一把，将他推到楚清清怀里。
“思琊，思琊。”楚清清泪流满面，不住叫着儿子的名字，这么多年了，最初她还能在夜里去看看儿子，但是最后，儿子习武，警觉心高了，她又跟在儿子最恨的二夫人身边，连稍微接近一点儿子都不能。天知道这样抱着儿子，她盼了多久！
这么多年来以冷漠保护自己，这会儿即使心情激动，月煞也只是眼泛泪光，脸部线条一径僵硬。只是那紧紧抱着娘的双手泄露了证明他内心的激动。
“奇怪了，你们一家都有变脸癖好啊。婆婆戴着面具过活，媳妇儿也戴着面具过活。儿子也给自己打造了一副冰面具。楚老爷，你的面具又是什么？”娃娃抹着眼泪，半开玩笑地说。
“这可是老夫的秘密，生意成功的秘诀啊，只传本家人。”楚老爷“呵呵”笑着，也以开玩笑的口吻回答。
“娘，为什么你要戴着这面具？当年的死亡又是怎么回事？”激动过了，惊喜过了，月煞好奇当年的事。
楚清清看一眼夏雨，叹口气道，“是因为月姬的事，你爹吓到了。”
“我娘？”夏雨愕然。
楚清清握住夏雨的手，慈爱地看着她，“是啊，当年你爹娘逃到翠玉村，那时候相公的生意刚刚起步，翠玉村还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偏僻小村，我们原想洛王爷查不到。没想到洛王爷竟然找到当初将你娘拐卖的人口贩子，进而查到翠玉村。那晚翠玉村火光冲天，洛王爷的部下在村里大肆屠杀，*出你爹娘。最后你爹娘自愿现身，才将那些瘟神引走，那时候你娘已经怀有三个月身孕。”
她又叹口气才续道：“这之后就再没有你爹娘的消息，我一直很担心，直到你来。只是你和你娘就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我们怕洛王爷再度找来，便……小雨，这是我们为人父母的私心，对不起，你愿意原谅我吗？”
“当然，如果今天是小笛遇见这种情况，我的选择只会和你们一样。”夏雨心里完全没有芥蒂，同样为人母，她能理解他们这份私心。
“当时老爷在杭城，听闻翠玉村出事赶回来，村子的模样让他几乎发疯，在得知这是因美貌而招来祸事之后便日日担惊受怕，毕竟……”她苦笑，“我这副臭皮囊也是世间少有的美。翠玉村独处偏僻，民风淳朴，没有人对我起歹心。但是随着老爷生意越做越大，我们搬到杭城，我就真成了祸水。”
“我自己也有自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尽量不让人看见。但是还是被府里的奴仆传出去夫人貌若天仙的话，之后便有一些相公无法拒绝的人以各种名义要求见我，甚至城主，竟然以全府性命*迫相公休了我。正巧这时候二夫人找上门，其实二夫人是相公爹娘为他定下的，她心仪相公，相公却不喜欢她，而且相公正是因逃婚离家。”
“总之，我们利用她的嫉妒之心，然后我假装被她推倒落湖，进而装病，最后死亡。”想到那段往事，楚清清难抑愧疚，“其实二夫人很可怜，被我们利用，蹉跎了青春，还背上善妒，杀死原配的罪名。”
“我也补偿她了，那林财，若非心术不正，这时候也是富甲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