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吻我。”顾凝在梦中一边流泪一边说。她梦到可可在亲吻别人,又一次在亲吻别人。
睁开眼睛之后,顾凝无法抑制地哭泣,她把头埋在枕头里不停地哭泣,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感觉到自己还可以靠近可可。最近她越来越喜欢这种窒息的感觉了,她经常会在压力大或者不知道怎么处理事务的时候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让自己获得那种窒息的快感,每当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自己很轻松。
等到泪水再一次浸湿了枕头,她再一次难以呼吸,她终于一边喘气一边擦干眼泪。
顾凝红肿着双眼下床去楼下喝水,她下楼的声音越来越轻了,有时候顾商甚至会以为家里有鬼,但是他看得到顾凝的影子。这已经是第几次顾凝半夜起床下楼喝水了?顾商在顾凝房间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安装了监听器,自从顾凝出院之后,或者说也许在顾凝还在住院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吧。在梦中一直喊着一个名字,然后在哭泣中醒来。顾商很想知道这个可可是谁,是男是女,虽然他原本很想说是男的但是心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那是女性,重要的是顾凝似乎对这个可可异常着迷,换而言之就是顾凝爱上可可了。不管可可是谁,顾凝变成现在这样绝对有她的功劳。顾商并不介意顾凝的性取向,只要有用怎么样都可以。就像他也曾经为了一些事情做了一些绝对不能被曝光的事情。顾商很想跟顾凝谈谈可可的事情,因为他根本就什么都查不出来,就是一个名字,压根没有任何记录的名字。但是顾凝那天已经很明确的表示如果他敢查或者提起任何关于可可的事情她一定会杀了他。顾凝那天那个让他到现在都毛骨悚然的表情和语气让他非常没有信心去说顾凝会被他杀了。
顾凝在楼下喝完水准备上楼的时候,楼下的座机响了。顾凝拿起电话放在自己的耳旁,她听到对面的那个人告诉她自己被监听了,在自己的房间里。顾凝听完对面就挂了电话。此时顾凝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过一样,她继续刚才要做的事情,上楼。
到了楼上,她看到顾商书房的门下面有光。
顾商在监听自己,亲自监听。
顾凝回到房间,在床上坐了一会,然后睡了。
第二天夜晚,顾凝并没有睡觉,她坐在桌子前面开始制作箱子。与其说是箱子不如说是棺材,给顾商的棺材。她制作到凌晨就收工。因为是刚开始制作,所以东西很小,容易藏起来。连续几天,顾凝都刻意制作的非常慢,但是顾商听得到又不知道顾凝到底在干什么。这样一周之后,顾商终于忍不住了,他找人在顾凝的房间里安装了监控。
顾凝在开始制作的第四天开始每天检查自己的房间,不过她低估了顾商的忍耐力。但是还好顾商终于行动了,也不枉费她这几天总是装模作样的找东西。顾商安装的地方在两本书中间,顾凝发现了但是她没有打草惊蛇。她要给顾商第二次警告,人初犯我,我让三分;人再犯我,我回一针;人恒犯我,斩草除根!
这天晚上,顾商坐在电脑前面,等待着顾凝的行动。但是等他打开电脑他没有看到顾凝,但是顾凝明明就在房间里啊!顾商仔细查看着画面的每个角落。就在这时,顾商看到了顾凝的头,他的心稍微提起来了一点,难道顾凝发现了?但就在这是,顾凝通过摄像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她的眼睛是像狼一样在黑暗中发着绿色的光,顾商被吓了一跳。但是更加惊悚的在后面,顾凝突然裂开嘴笑了,她的嘴巴裂开到了耳根,看起来就像是被刀割开到了耳根一样,还有她森白的牙齿。顾商突然觉得顾凝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怨鬼。
顾凝对着摄像头一只手抓着一只灰老鼠,顾商像是着了魔一样无法把眼睛从电脑屏幕上挪开,于是他就不幸的看到了那个被套上他的照片的灰老鼠被顾凝活生生的拽下了头!
鲜血,铺撒在顾凝仿佛凝固了一样的恐怖笑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