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你的重点

“所以这和小皮有什么关系？”听了一大串关于海龟的专业知识，林疏桓不明所以，呆愣问道。
“当然没关系啊，不是你问我的吗？”许浠悦也疑惑。
“呃。”林疏桓傻眼到连哭也忘了，只是望向了张尚明。
“咳，这是她的习惯啦，会喜欢跟人聊起一些动物知识，有时候抓不太到谈话的重点，你别太在意。”其实刚刚张尚明也听得有些昏头了，还差点在计算机上查起她说的对不对，“所以浠悦有办法判别那只狗到底是谁的吗？”
“这个嘛……”许浠悦拿起电视遥控看了看节目表，又将张尚明给的红茶插上吸管喝了几口，“刚好下一个节目我看过了，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把整个事情详细跟我说一下吧。顺便告诉我你家那只狗平常的习惯。”
“好，”林疏桓这才打起精神，开始说了起来，“小皮是我生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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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又来干嘛？”梁奕芯站在家门前，望着眼前的两名警察和张尚明、林疏桓两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而张尚明脖子上居然还挂着Cashew，那黑猫张嘴打着哈欠，一副十分慵懒的样子，吸引了梁奕芯的视线。
“不好意思，还是跟上次的事情有关，希望妳能配合一下。”一名年轻警察客气说着。
“不是都有芯片证明了吗？你们还想怎样？”梁奕芯不耐烦的说道，随即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知道了，那户人家背后有谁撑腰吧？我明明就只是一个喜欢照顾流浪动物的普通市民，你们三番两次的找上门来，小心我投诉媒体让你们上电视哦！”
这么说完，梁奕芯还真拿起了手机，开始对着警察录像。
“不会花太多时间的，我们很快就能判断出那只狗到底是谁的。”另一名提着手提箱的中年警察说道。
“上次验芯片时也这么说，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你们别得寸进尺！”梁奕芯明显在抗拒。
“难道妳心虚了？那妳还来啊，牠明明是我家的小皮！”林疏桓也生气的大声喊道。
“心虚什么？……好，如果这次又证明你们搞错了，我绝对会要你们登报道歉，还要给我精神赔偿。”梁奕芯咬了咬牙，终于让众人进了屋子。
屋里头的客厅中，那只贵宾狗正躺在沙发上的一张软床里，有气无力，只能勉强张开眼睛低鸣。除此之外，旁边有另一个笼子，里面的天竺鼠也在沉睡，这些人的动静居然没惊动到牠。笼子旁还有一个透明盒，里面是一些药剂和针筒。
“小皮！”林疏桓想冲过去，却被梁奕芯一下拉住。
“牠是我家的狗，而且牠还病着，不准随便接近牠！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你怎么老是讲不听？”梁奕芯厉声说道。
“张叔叔……”林疏桓转头望向张尚明。
“老黄，你来吧。”张尚明拍了拍身边拿手提箱的中年警察，那人点点头，往那只狗靠近。老黄黄别丰是警局里头的鉴识人员，已经有十几年的经验，今天是看在张尚明面子上才来帮忙的。
“做什么？”梁奕芯的表情更难看了，“别跟我说要抽血，牠现在的状况根本不能这么做。而且上次比对DNA时我不是说过了吗？那小孩的狗毛是从我这边拿去的！”
“别紧张，只是照相而已。”黄别丰安抚她。
“照相？”梁奕芯愣了愣，她不晓得照相和辨认出谁是狗主人有什么关系。从毛色判断，这狗不就是她的吗？
“好了。能借张桌子吗？”对着狗的头部开闪光灯详细拍了几张照片，黄别丰这么问后，梁奕芯便指向一边的餐桌。
黄别丰道了声谢，就从手提包里头拿出笔电，将刚刚刚拍的照片传输进去，接着就开起专门软件，开始和另一堆照片做比较。
“这些都是怎样的药？是医生开给牠用的吗？”眼看还要点时间，张尚明踱步到摆放狗身的桌子旁，看了看透明盒里头的针剂问道。
“当然，你别碰！你不是警察吧，别多管闲事！”梁奕芯慌张的走过来将盒子抢走，打开旁边的橱柜放了进去，再紧紧将柜门关上。
张尚明脖子上的Cashew不知为何突然动了动鼻子，瞇起眼睛，接着牠转头望向落地窗外。没有完全关好的落地窗外是屋子后厅，有着单调的花圃和上次林疏桓看到的凉亭，只是牠的视线却是落在花圃的某个荒废角落。
又过了几分钟，操作着计算机的黄别丰终于开口了。
“比对起来，96%是符合的，可以确认应该是同一只狗。”
“是吗。”张尚明望向不知所措的梁奕芯，神情有些严肃。
“抱歉，梁小姐，我们现在要以偷窃和诈欺的罪名，请妳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年轻警察走到梁奕芯身边说道。
“等等！”脸色大变的梁奕芯反抗着，“你们根本是在随便罗织罪名吧！哪有可能随便拍几张照片，就能确定这只狗是那小孩的！”
“不，这是有可能的。”张尚明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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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纹？”林疏桓疑惑，又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对，就像人的指纹一样，”许浠悦抚摸着凑过来的Cashew，吸了口红茶继续说道，“几乎没有两个人的指纹是完全相同的，动物象是猫、狗、牛等等的鼻纹也一样，可以藉由鼻纹来辨识身分。”
“是真的吗？”第一次听说的张尚明讶异问。
“怀疑就自己去查啊。”许浠悦随即扔来一个鄙视的眼神。
“可是，我们家里也没有留下牠的鼻纹。应该说，一般人都不太会留下自己宠物的鼻纹吧。”虽然听说了办法，但林疏桓仍十分丧气。
“你不是说过吗？”许浠悦望向林疏桓，“牠会用鼻子将门洞上的隔板顶开溜出去玩。那隔板上，应该还留有牠的鼻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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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张尚明解释完鼻纹的事，梁奕芯听完面如死灰，没有再辩驳什么。
就在警察要将梁奕芯带走时，Cashew却突然从张尚明脖子上跳了下来，穿过落地窗缝隙，朝后院奔去。
“糟糕！”张尚明连忙追了过去，要是把Cashew弄丢，他可不晓得怎么对许浠悦交代。
当追上Cashew，张尚明却看到牠在一个地面凹凸不平的地方停了下来，用后脚挖掘着地面，一边抬头望向张尚明，彷彿要他帮忙。
张尚明有些疑惑，这块地上寸草不生，土壤看起来曾经被人反覆挖掘过。他蹲下身来，在附近找了比较大块的碎石，开始向下探挖，这时他隐约闻到一股肉类腐败的味道。
Cashew就在一边看着，一边喵喵叫象是在催促着他，而屋内的黄别丰也快步走了过来。
没多久，刺鼻的腐臭味就扑鼻而上。
“这是……”摀住鼻子的张尚明和黄别丰看着洞里头的东西，同时露出讶异表情。
“后来在那里挖出了许多动物的尸骸，尸体都是被随意弃置堆栈，根本不象是爱护动物的饲主会做的事。”张尚明说道，“这件事上了新闻后，动保团体要求警方进行调查。”
“后来经过警方鉴定，认为那些骨头的碎裂部位和切面都太过蓄意，不太象是意外造成，反而象是受到人为攻击。”
“之后警方在梁奕芯计算机里找到不少动物受伤前的照片和影片，屋里还有超量的麻醉药剂。不少动物的创伤和疾病都是她一手造成，只为了塑造出自己是心地善良的人以及吸引网友注意关心，动物对她来说只是一种利用就丢的工具，最后的死活她根本都不关心，死了反而还能引起别人的安慰。”
“还真是过分。”许浠悦皱起眉头，但视线仍没离开电视。
“那时妳说要让Cashew随我过去的时候，我还以为妳在开玩笑呢，完全不懂妳想做什么。妳是早怀疑她虐待动物，所以才训练Cashew去找出尸体的吗？”张尚明有些佩服的问道。
“啊？”许浠悦望过来，歪了歪头，“怎么可能？我不是说了，是Cashew跟我说想跟你去的嘛。对了，牠还说，如果想表达感谢，就多买些罐罐给牠吧，要鳕鱼的哦。”
“这样啊。”张尚明苦笑，又是这样的说法，他才不相信猫会说话，所以说这一切终归是巧合吧。
算了，至少林疏桓和小皮重逢了，听说后来小皮的麻醉药退了之后又跟以前一样活泼好动，没有因为过量药物造成什么后遗症，而且也替换了新的宠物芯片。
而梁奕芯也为她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虽然杀害虐待动物关不久，窃盗和诈欺也不是大罪，但除了必须付出罚金外，她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以后也无法从政府单位认养任何动物。虽然张尚明并不太晓得，那么多动物的性命，到底该以怎样的标准来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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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自己会被逮到？明明都做得那么天衣无缝了。
拘留所里，梁奕芯咬着牙，翻来覆去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