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杨小枚丈夫发现了她的不轨行为
自从李德卫知道了主任在自己面前搞两面的做法后,开始了提防准备。他的原则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他还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不能因为这种人品的人存在,而使本来的目标偏离。
进入四月份,全国电煤价格开始攀升,李德卫把握不准,就与王江生进行了电话交谈,并把自己的想法跟王江生交了底。王江生给了李德卫很好的建议。
通过打探消息,李德卫下定了决心,他要囤货。
杨小枚正在上班,李德卫不约而至。
见到李德卫,杨小枚并没出现一丝的奇怪,也没有过多的举动,就如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顾客,热情而又不失常规。她没有让他进她的办公室,而是把他领到了营业大厅内专门为顾客准备的沙发上,大庭广众之下大方地与李德卫面对面坐在一起。这样谁也不会起疑心,省得别有用心的人乱猜疑。
李德卫说:“我需要钱。”
杨小枚说:“多少?”
李德卫说:“准备再批四万吨。”
杨小枚说:“干嘛这么多?”
李德卫说:“行情看涨,存点货错不了。”
杨小枚说:“账上只有九百万,一时半会儿也凑不上。这样,你等我,晚上我给你信。”
思前想后,杨小枚决定必须跟她父亲讲实话了,因为她从母亲哪里再也要不出来钱,就是她说出花来当妈的也不会给了。
杨父听完女儿的陈述后,深思了一会儿。他这个女儿是怎样长大的作为父亲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从小就是含在嘴里怕化,顶在头上怕掉。就这么个掌上明珠,却没嫁个好人,丈夫不是生不了,就是没这方面能力,这么个有财有貌的姑娘,竟然嫁了两回也没落个好。都是命苦!
他妈的,我老杨这辈子是怎么了?
杨父问:“你跟这个男同学到了什么地步?”
杨小枚说:“什么什么地步,你想什么呐。”
杨父说:“别打岔,有一说一,没有事我也不会去猜,就单单是同学关系?我才不信。”
杨小枚说:“真没有你想的那什么关系。”
杨父说:“咱不是不帮他,已经帮过了,既然是一般关系就没有必要搭上家底。咱家又不缺钱,将来这一切还不都是你的,费这劲干嘛,干点把握事多好。基于上诉原因,我不同意,你听清楚了?”
杨小枚说:“你什么意思你?你到底帮不帮?给个痛快话。”
杨父说:“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帮?”
杨小枚说:“我说了,你可坐稳了。他是你外孙女的亲爹。”
杨父说:“我说闺女,你让你爹多活几年行不?这怎么了?这是那辈子的事?怎么又出来个爹?不是,这生孩子的事你丈夫干什么去了?”
杨小枚说:“他哪有那本事?而且我不想那么生。”
杨父说:“你怎么不早说,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擅自做主你。你丈夫怎么想?你婆家怎么想?我和你妈怎么想?你想过吗你?!”
杨小枚说:“他连男人的义务都尽不了,还当什么爹。”
杨父说:“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嫁他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不能因为他废了,就嫌弃他,人是有思维的高级动物,要负责。”
杨小枚说:“我才二十六岁,你让我守一辈子活寡。”
杨父说:“那你也不能由着性子来,你跟这个所谓的同学算什么?你打算跟他一辈子?他同意吗?”
杨小枚说:“过一天算一天。反正是他的亲骨肉。”
杨父说:“我都无语了,你干的事,我连想都不敢想,你竟然背着你爸你妈做了,还隐藏了这么久。”
杨小枚说:“你别无语呀,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呀,给个痛快话,无语算什么。”
杨父说:“你爸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你要多少?”
杨小枚说:“八百。”
杨父说:“口气不小,没有!只有五百,要不要?”
杨小枚说:“小抠样,五百就五百。”
杨父说:“我的傻孩子,多少是多呀?我就怕你把这个小白脸养肥了,他把你甩了你还帮他数钱。”
杨小枚说:“他敢!我就是要饭也要天天呆在他家门口。”
杨父说:“你有信心能承受的了就好,到时候,别埋怨你爹妈就行。”
没到下班时间,李德卫就等到了杨小枚报喜的电话,为了不让商机流逝,李德卫决定即刻就出发。杨小枚立刻同意,并跟单位请好了假。
丈夫对妻子杨小枚又要第三次去省城学习表示怀疑,最近大半年她就去省城学习两次,什么程序升级这么快,需要学习的这么勤?
丈夫说:“你学习我不反对,并且绝对支持。但我希望你有其他事情也跟我说一声,毕竟我们还是合法夫妻,不为别的起码你的安全我要关心。”
下句话就不用再说了,再深说就没意义了。
夫妻之间有些事情还是不点破的好,顾及对方的脸面就等于维护了这个家。
杨小枚说:“你别往其他地方想,我这是做正事。”
丈夫说:“我知道,你去做就是了。无论如何,你平安我就放心了。”
杨小枚边把车从车库里倒出来边想着刚才丈夫所说的几句话。看来他是看出迹象来了,不怪他,只能怪自己。以后,就让李德卫自己跑吧。
在王江生的协调下,省煤矿集团销售公司仍按原先协约价批了四万吨。
而杨小枚临来把所需的货款凑齐也费了好大的劲,她把从家里拿来的五百万存到了工商卡上,加上账上的九百万只有一千四百万,还不够,只好又从同事借,五个同事凑了九十万,总算交齐了煤款。
虽然车皮方面有王江生,但李德卫的意思还是要高看管车皮的人,毕竟人家是现管儿,县官不如现管儿,这点常识李德卫还是有的。
杨小枚问:“你准备出多少?”
李德卫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给他这些。”李德卫说着伸出五个手指头来。
杨小枚说:“东家,咱可就剩下五万了。运费还没着落能,悠着点。”
李德卫说:“先挺一挺,过了这关就好了。”
现实告诉李德卫,送总比不送强。从铁路办公楼出来,李德卫就更有信心了。因为他的车皮数增加了一倍,每月运输量达到了一万吨。一万吨是个什么概念,就是在相同时间把发货量提高了一倍,资金周转的速度也提高了一倍,回款的速度也提高了一倍,结局就是赚钱的速度也提高了一倍。
这对卖方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自从事电煤销售以来,李德卫浏览了不少相关网站,对这方面的新闻也关注多了,并加入一个相关的QQ群,群里大都是相关人士,大家在群里交流感想,谈市场、谈经济形势。
一段时间以来,李德卫发现群里真有能人,特别是有个号称“大仙人”的,说的话非常有道理,对形势和价格走势判断准确。李德卫就跟他私聊,问他价格这么长下去能持续多久,还是保持高位一段时间?
对方回答说,不好判断。但有一点建议仅供参考,就是国家现在提出节能减排规划,用煤大户都是排污大户,应该就在此列。
李德卫似乎读懂了深层次的内容,调整就意味着用量削减,直接的后果就是煤炭供大于求,没有销路必然价格就是下降,如果手里有大量的煤炭来不及运出,极容易导致资金被套,变成一堆无人问津的煤。
现在正是高位,短时间还看不出来下调。况且价格正在上升的时期,手里的煤更容易出手。看来我这车皮批的太及时了。李德卫暗自高兴。
七月二十号,这一天让李德卫牢记了多少年。因为这一天,他把最后一吨煤装上了火车后,不再去批额度、批车皮,而是回家,暂时退出了煤炭市场。
八月十日,最后一笔煤款入账,十四个月光车皮数就用了一千三百节,把这些车皮一节一节连起来能有三十多公里长。自己一小时走四公里,也要从早上八点走到下午五点,正好一个工作日,什么都不用干了,光走路就行。
这账就不有细算了,初试牛刀,效果显著。李德卫总结后,对自己还是给予了很高地评价。
杨小枚不解不断地问,多好的时候,干嘛不干了?
李德卫不得不耐心做着解释,时间,你明白吗?你想,我们批完再交完钱,手里握着是单子,要想把单子变成钱需要时间。而把货发到地方需要时间,而等货款回来又需要时间,这期间就很可能发生变故,一旦煤价下调了,我们手里还有货没发出去,更别提没装车的了,这不坐手就赔了,你手里的单子还值原来的价吗?因此,我决定暂时不做了,在没有看清楚形势的前提下。不挣这个钱总比赔钱的好。
“管家婆,你懂吗?”
杨小枚说:“就你懂。”
李德卫说:“不是我懂,我是发现了该发现的东西。”
杨小枚说:“东家,是不是该分钱了?”
李德卫说:“你做主好了,给我多少我要多少。”
杨小枚说:“一年来光送礼也不止一百个数了,怎么你也比他们多才是。我算完了报给你,你要现金还是转账?”
李德卫说:“转账吧,我把账号发给你。”
杨小枚说:“不如你在我们银行开个户头吧?我也拉个大户,也算是我的业绩。”
李德卫说:“管家婆发话了,我这个东家服从就是。”
杨小枚说:“你有钱了,我姑娘的事也该提到日程上了吧?”
李德卫说:“我还没见着钱影呢?就跟我分钱了,你容我会儿空行不?”
杨小枚说:“不行,姑娘的事是大事,其他的都往后推。省得你打赖。”
李德卫说:“打赖的事从来不是我李某人做的,我承诺的事一定要兑现,这样你给我留块表钱,剩下的钱全留下给姑娘。供她读书,工作,嫁人。”
杨小枚说:“我怎么听着你这是赌气说话。”
李德卫说:“你有意曲解我的意思。我很生气,不如你我好好谈谈,躺在我床上好好解释一下。不然,我平息不了心中的郁闷。”
杨小枚说:“你想得美,我要去也得在你上面。”
李德卫说:“你在上面我照样收拾你。”
有经历才有收获,经过这十四个月的磨练,李德卫又向成熟的标准迈进了一步。眼下,李德卫想的就是该好好歇一歇了,工作也应进步了。
李德卫现在的心情如同放飞的雏鹰,正向着下一个目标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