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人生最悲哀的不是求不得

“何事？”
“虽然这个郑添丁极力掩饰，我还是看出来了，这个郑添丁会功夫，而且功夫不低。”
原来如此。
“那以你的功夫，背着一个人两刻钟之间可以从酒楼到达西郊山涧吗？”
“这个我不清楚。”
“要不烦劳陆捕头跑一趟？”
“好的。”
然后，三人到了酒楼，按照郑添丁的描述，又走了一遍，也发现了不少的问题。
“酒楼门前的街道是朝东西的，马云飞的家在北巷，就是在北边了，而郑府在东边，郑添丁请马云飞到东边的酒楼吃饭，也没有错。按照店小二的描述，马云飞朝西边走，而郑添丁朝东边走。”
转头又问陆子期，“郑府在酒楼的东边，还是西边？”
“郑府在酒楼的西边。”
“那他为什么向东边走？”
“对啊，这就太有问题了，好像是刻意为了显示他不是跟马云飞是一个方向的，或者，他们不是一起的。”
“这个只是一点。”
陆子期也准备好了，他开始用轻功向西郊山的山涧全速奔去。
吴虞和陆子期则是从“客似云来”的的东边向郑府走去。最近的路线是从东边走，然后到酒楼的后边绕一个小圈，就能到酒楼的西边，用不了几步路。
接着他们计算从酒楼到郑府的时间。他们是按照平常的速度走到郑府的，花了不到两刻的时间。同样是在城东，连一刻的时间都用不到。
现在就等陆子期的时间了。周远之问了郑府的门房，那日郑添丁回来的时间，郑添丁倒是没有说谎。
“那天，郑管家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没有，只是那天，天气本来阴沉沉很冷，看着要下雪的样子，郑管家好像还有些热的样子。”
周远之和吴虞相视一笑，看来，这个郑管家去过哪里，陆子期说郑添丁有武功，酒楼到郑府又不用一刻的时间，他怎么走得身体发热，他应该到过哪里。
这时，陆子期回来了。
“怎么样？陆捕头？”
陆子期摇了摇头，“不行，两刻钟的时间可以到达西郊的山涧，但是却是赶不会来，只能是单趟的。”
“那我们找马云飞的家人问问，毕竟，现在知道是马云飞了，他的家人总是要来认尸的。”
按照那日，郑添丁到郑府的时间，马云飞应该是没有到过家里的，他的夫人应该不知道，马云飞那日就被人杀了。
现在，也暂时找不到什么线索，一行人回到了县衙，只是到了县衙的门口，却是觉得有些奇怪，具体说不上来，就是有些奇怪。
三人来到书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书房的烛光却是亮着的。
是谁？
三人相视一看，都不知道，连门房也没有说是谁，倒是奇怪了，谁能不知不觉到了书房？
陆子期走到了前面，推门一看，竟然是慕炙和万绿芜。
显然周远之和吴虞也看见了，这个组合有些奇怪。慕炙是谁？傲娇清冷的家伙，女子靠近一米，非死即伤。万绿芜竟然站在了慕炙的身旁，还真的是有些奇怪。
只是看到了慕炙大家还是很高兴，“你这个死家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这么说他的是吴虞。
好久没有听到这种抬杠的语调了，不过还是听得出来语调中的高兴。
慕炙倒是微微的一个愣神。
慕炙本来是想回家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心更加乱了。
他以为人生最悲哀的是“求不得”，其实人生最悲哀的是“舍不得”。
明明知道不对，他们之间是无果的，离开她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他“舍不得”，对于一个做事情果决的人来说，这个“舍不得”，让他对自己深恶痛绝，而又无能为力，他第一次这样，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没有人教他，唯一算得上老师的他，却也是被情伤得伤痕累累，却无法自救的一个人。
本来接到皇上的命令，他也可以拒绝，只是他给了自己一个再次接近她的借口。
“我回来了！”
慕炙只是淡淡的说了这样的一句，也没有说为什么回来之类的。只是他不说，大家都不问。
“欢迎回家。”
吴虞笑着说道。
这个家伙不在还真的有些无聊。
慕炙倒是没有想到吴虞会说这句话，“家”，好温柔的这个字，他有一个家，那是父母的家。他看着吴虞，忽然觉得他自己也想建这样一个家。
周远之看着慕炙，慕炙回来了，他是真的高兴。他知道慕炙自己会想通的。
有些事情可以让，有些事情却是不能让。希望慕炙能想通，也能找一个好姑娘。
陆子期也是不说话，他的心思男人都明白了，只是有个笨女人还是不明白。
吴虞真的是不明白，古人太含蓄，也太能装。而且，她觉得自己在慕炙面前就是个屌丝。像慕炙这种人，应该会找一个温柔娴静的女子吧！
所以，对于慕炙她向来当以前同事那么开玩笑，反正这个家伙也不会真的发火，她也是抓住了慕炙软肋的人啊！嘴硬心软！
“你这个家伙，还真的是有口福啊！是不是闻着味儿赶回来的？”
“夫人，今日又有好吃的了？”
陆子期倒是开心的问道。
“是啊，你们那天不是说，螃蟹太小，要吃大些的螃蟹，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吩咐如素让厨房买了好多肉质肥厚的大螃蟹，香辣炒蟹已经出锅了吧！”
慕炙倒是被这个螃蟹吸引了，皇上十分爱吃螃蟹，因为吃螃蟹，肠胃吃得不是很好了。他也是十分的喜欢吃螃蟹的，只是因为皇上吃螃蟹肠胃吃坏的原因，皇后不让他吃螃蟹，家里的母亲也是不让他吃螃蟹，越是不让吃，越是有吸引力，越是渴望。
他可没有听说过香辣炒蟹，看大家一副兴趣浓浓的样子，应该还是很好吃的。
“慕大师爷，你真是有口福啊，我今日还让如素做了腊肠腊肉。”
“夫人，这个是什么时候做的？”
“陆捕头，你忘记了？上次我们一起去打猎打，你打了很多猎物，我们那次烧烤吃了不少，剩下的我都做了腊肉。”
“那腊肠？”
“厨娘见我爱吃野味，那日出门买菜时，看到有野猪卖，就买了一大块回来。我就让人做成了腊肠，用松枝熏过，可香了。”
“太好了。”
陆子期拍手称赞。
“是啊！今日陆捕头这么辛苦，等会儿你就多吃点。”
慕炙显然有些失落，“原来，我错过了那么多东西啊！你们居然还去打猎了。”
这些话是对着陆子期和周远之说的，慕炙对自己有些冷淡，连她这么大大咧咧的人也感觉出来了。
这家伙抽什么风？
“慕炙回来了，我们先吃饭。”
说完吴虞吩咐如素上菜，他们移去饭厅吃饭。
只是这个时候，尴尬来了，万绿芜也在，大家显然忘记了这件事情。
“那我回房用饭去了。”
万绿芜要告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好像被忽视了，大家都忘记了她。
“一起吧！”
这是慕炙发话了。
“是啊！万姑娘一起吧！”
吴虞总不好自己去吃饭，叫都不叫一声。本来以为她会推辞，没想到，万绿芜竟然没有推辞，更没有想到的是，慕炙竟然叫万绿芜一起吃饭，他们两个……
反正就是多双筷子，那就一起吃吧！
反而是周远之和陆子期有些奇怪，慕炙的个性还是有些了解的，对于万绿芜这样的姑娘，慕炙没有把人家打到十尺以外，打得吐血，已经很奇怪，竟然还相邀她一起吃饭，更加不可思议。
再说对于吴虞的感情，周远之和陆子期都是看出来了，就觉得更加奇怪了。
吃饭时就更加奇怪了，吴虞本来想着跟万绿芜一起坐，没有想到被慕炙安排到了自己旁边。
红果果的奸情！要是别的姑娘，吴虞肯定举双手赞成。只是这位姑娘，还是得考虑考虑，慕炙虽然傲娇，但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没有接触过女子，还是比较单纯的家伙，被万绿芜这种情场老手骗了就不好了。
吴虞觉得自己都有些像慕炙的妈了，就这样笑出声来。他一个男子，在古代怎么会吃亏？要吃亏也是万绿芜啊！放下了心里的担忧，吴虞开始认真品尝饭菜。
大家都奇怪吴虞怎么笑了，都看向他，慕炙的眼光更是阴沉的可怕。
吴虞只好尴尬的笑道，“吃饭吃饭，慕炙和万姑娘是初次吃这个香辣炒蟹，这个螃蟹性寒多吃不好，但是我放了很多暖胃的东西，大家尽管吃。”
只是，大家都为这个螃蟹美味所折服时，万绿芜却是一口不吃。
慕炙更是学着陆子期，用酱汁拌了饭吃，吃了好几碗。就是死活不动那些腊味。
慕炙不跟自己抢，对于无肉不欢的吴虞，那当然是高兴了，细嚼慢咽着腊肉，真是香啊，好吃好吃！
慕炙不知道发什么疯，没有跟她抢肉吃，真是好。
一时间吃完了饭，万绿芜回了自己的房间，而他们四人到了书房，说起了今日的事情。
“马云飞的家属明日才来认领尸体。只是这个郑添丁有些奇怪。”
周远之说道。
“当然有奇怪了，这个郑添丁，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慕炙说道。
“你们认识？”
大家都挺奇怪的，只是吴虞问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