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第四十一章黯然神伤（3）

婚姻倦怠，疲乏痛苦与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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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PUB拿了包，和别的同事交代了两句便离开了。
回到家，打开房门，静得让人觉得不习惯了。走到卧室门口，望着另一扇门里的灯光，觉得还是有必要去打个招呼。可凭什么她晚归就要低头认错，内疚自责，他夜夜笙歌，就不和她交代一句？
算了，还是别进去讨骂的好。
旭昇望着门的方向，又听到她最后还是离开关上了卧室的门，心里有些失望加恼火。脸色很沉。
若瞳把包仍在一边的桌子上，从外衣里掏出手机又仍在床上，觉得累得慌，直接走进了浴室洗漱。等到洗完澡，头发吹得半湿不干，觉得清醒了许多，走出浴室却见旭昇一脸淡然的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被他略显侵略性的眼神望着若瞳有些心慌。房间的气氛变得很压抑。
若瞳像个小学生般的主动承认错误，态度良好道：“我，今天回来得晚了，以后一定主动和你报备。”
她都不知道自己语无伦次的说了些什么。旭昇却依然望着她不说话。
若瞳咬了咬唇。低下头，呆呆的站在原地等他训示。可久久却不听见他说话，她实在是有些累了，抬头说：“你要骂我，就骂好了，这样算什么意思？”
“你过来。”
他略显干涩的声音终于传在房间里。若瞳走进他，走到他跟前。又听到他说：“你要我怎么骂你？”
她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啊？我，比如，你不要这么晚回来，比如你不能这么没有家庭观念，再比如……”
“呵呵……”他看着眼前的这般好景致，什么气都已经没了，甚至还被她这种可怜巴巴的摸样给逗乐了。可他今晚并不想白白放过她。他握住她的手，把她用力一拉，若瞳便跌坐在她怀里。他的双臂环住她，把她禁锢得死死的。
“旭昇……”来不及说什么，唇舌已经完全被他侵略占领。
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若瞳当然知道下一秒要发生的事。他们是夫妻，他们已经注册结婚了。她知道现在正在履行夫妻义务，可是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呢？她已经不确定眼前的这个丈夫到底是爱她？还是只是在单纯的索取需要？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得这样生疏呢？
这场婚姻根本就是夹杂在被迫与心甘情愿之间。若瞳已经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婚姻到底是出于爱情的？还是报复性质的？
湿热的空气游走在唇舌间。旭昇有些失控的伸手于她的胸前，若瞳本能的往后微颤。旭昇却丝毫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也许这一切本就理所当然。
转眼间她已经被他压在床上。她柔光迷茫的望着他，却完全看不透他。旭昇埋首在她的颈项，那湿热的气息证明着他的索取。她却望着天花板，想着爱与不爱的问题。
他抬首，看着她走神的双眸，眉头紧皱。她居然在这个时候给他神游，这让他一时有些恼火，这不明摆着伤害他男人的自尊心嘛。她到底在想什么？现在这个时候，她心里还能想别的东西？还是她在想谁？他控制自己不胡思乱想。扯下她肩头的睡衣，轻咬她光滑的皮肤。若瞳感到一丝疼痛。
她不禁轻喊了一声：“痛……”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她也知道痛！她也知道什么叫痛吗？
他深邃的眼眸略带阴霾的望着她：“你在想什么？”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床上的手机清脆的叫了一声。旭昇的位置很自然的向声源的方向瞥了一眼。屏幕亮堂的显示出来自钟景诺的一条短信。
旭昇突然觉得自己可笑的很。钟景诺，她还真是在想钟景诺吧！就连手机也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之间的问题。若瞳望着上方旭昇脸上的表情越发阴沉，难辨情绪。随后他利索的起身，重重的关上房门。
若瞳呆呆的在原位躺了半天，眼底有着失落与感伤。直至觉得空气变得有些凝结才起身，想起方才手机响过，她看了一眼。
钟景诺：若瞳，方便回个电话给我。
这才恍然明白旭昇是什么意思。他不相信她，不，是根本没有相信过她。想到自己和段旭昇结婚了，还没和钟景诺说过，看着手机良久，她回拨了电话。
“喂。景诺。”
“若瞳，你这个周末有没有空？我……”
若瞳打断了景诺接下去的话：“景诺，红姨的事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把那份文件找到。”
“什么？你要做什么？若瞳，你不要乱来。”
“我不会乱来的。我和旭昇去注册了，现在没有人比我更能拿到这份文件。旭昇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对方沉默了很久。若瞳知道这个消息对景诺来说是无比残忍的。
钟景诺把手机握得很紧。这是她的选择。从认识她开始，她就没有变过。他又能怎么争取呢？失去，幻化成一种不知名的液体在景诺的眼眶中蔓延着。也不知道他沉默了多久，最后才草草说了句。
“恭喜你。”声音却显得很干涩。原本想约她见面的要求也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提出。“很晚了，你早点休息，至于那个文件的事，你不用管。”
挂上电话，望着满天繁星，若瞳觉得自己处理得太差劲。可她又能怎么做呢？对于景诺她本来就是很自私的。
后面的几天，若瞳趁着旭昇不在家的时候，在书房里翻找了一番。
旭昇到底会把红姨的那份犯罪资料放在哪里？她几乎快把旭昇的书房给翻遍了。可是依然一无所获。想着自己天天都在干些什么事。唯独没有找过的就是那个上了锁的抽屉和书房里的保险箱。在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每天都像是在做贼一样，都快要疯了。
仍然一无所获，若瞳泄气的到卧室整理了明天上班要用的东西。听到房门外的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她知道他回来了。每天差不多都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她快忍无可忍了。这几天他们没有一句交谈，同在一个屋檐下，连面都见不上几回，这到底算是什么？
旭昇看着写字台上的摆设一天换一个地方觉得若瞳连做个贼都做得很不像样。每天打扫的佣人还知道把他的东西放回原位，可若瞳偏偏就要露出这个马脚。一个堂堂的严家大小姐，为了钟景诺也做起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了。很多时候真的由不得他不想。他不得不承认，他很妒忌。
若瞳站在书房外，徘徊了很久，终于敲门进去。
旭昇一脸淡然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道：“旭昇，我有话要说。”
他拿出抽屉的钥匙，打开，拿出一份文件。“你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找这个！”
旭昇的脸色格外阴沉。眼睛毫不放松的盯着她，缓步走到她身边，把手上的文件搁在一边的厨上。
“我……”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我”了半天，最后选择直视他的目光：“对。我是进来找过关于红姨的那份文件。”
她大方的承认是不是认定了他不会拿她怎么样？心里的怒火一时上脑，竭力压抑住自己的手不去掐上她的脖子。他已经逼迫自己不要去介意，只要她与他结婚后，心里能有他一席之位。可也不是他的心可以任由她随意践踏，他太失望，顿时觉得心碎了般。
“你能不能把这份文件给我？你能不能放过红姨？毕竟她是你生母。即使你再怎么不待见她，再怎么不愿意接受，这都是事实。你何必咬着她的死穴不放？旭昇，你放过自己了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眼神锐利得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他握拳的手微微颤抖。自嘲道:“这次又是为了钟景诺？嫁给我也仅仅只是为了这份文件？严若瞳，你可够真伟大的！”明明不是他自己拿这文件威逼她与他结婚的吗？现在竟然愚蠢到希望她不仅是因为这份文件，奢求她心里还是爱他的。“文件在这里，你要拿几分就拿几分，至于正本……”他语气冰冷：“帮不了你。”
若瞳突然明白了什么，幽怨的问：“既然你已经知道好几天了，如果我今天不来找你，你预备什么时候上演这一出？”
“我告诉你，你的行为很愚蠢，你是认定了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是不是？”
“我怎么了？你娶了我，这里就是我家，我在家里找东西有什么问题。”她说得理直气壮，心里却也是知道自己理亏，但又很不明白一点：“还是你娶我，只是为了打击别人？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他眼中的怒气渐渐凝聚，转过身道：“事实证明，确实不值得一信。”
“呵。”若瞳冷笑了一声。“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不会开心了，那就继续这样吧。”
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心里没有被刀子割过，但痛却那么清晰。这些胸口里最柔然的地方，被爱人伤害过的伤口，远比那些肢体所受的伤害来得犀利，而且只有时间和伤害的那个人才能够治愈。
几天后，若瞳下班回家，佣人已经做好了饭菜，她简单的吃了点。便让佣人先回去了。
看着这一桌子的菜，一点胃口也没有，起身，门却被打开。
旭昇的脸色不大好的样子。见着她在吃饭，也没说什么，这样的无言以对，不理不睬好几天，正是她们之间的冷战。他径直往客房走去。
“你要不要吃点？今天的饭菜很不错，你……”
若瞳的声音在饭厅旋转了两圈伴着一声沉重的关门声便结束了。
旭昇今天回来得算是很早，结婚以来最早的一天。他关上门，重重的坐在沙发上，眉头皱得很紧。一手捂在胃部。想必是这几天应酬多了，喝酒伤胃了吧。实在痛的有些难受，于是他走进卧室拿胃药。
若瞳洗了碗，见旭昇手里拿着药。
“你不舒服？”她走近几步，看清是胃药：“胃痛了？”
“没有。”旭昇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言，没有多做回应，出去时带上了卧室的门。
这算是什么？是她和空气在说话还是根本他把她当空气了？虽然她的情绪也很低落，回到这家里也觉得很是悲从中来，但他脸色真的很差，他的胃应该很痛，不吃饭不行吧。
她走进厨房，想来吃点清淡的总没错的。于是动手煮粥。
旭昇吃了药，觉得有些疲乏，在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感觉好了不少。穿着浴袍，站在客房的落地窗前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