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我整个人都轻松下来,我夏梵音命大,会逃出去的。莫汐替着食盒来了,今天的菜又是青菜豆腐,每天这样吃我的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同样是猎妖师,荆衡就比她们好多了,至少在吃的上从来没亏待过我,不像这里简直是变相的折磨我。我只吃了一筷子就不想吃了,莫汐看了我一眼说:“你吃吧!不吃伤好得不快。”我凑到莫汐面前问:“你们修行之人平时都吃这些东西的吗?”莫汐把筷子重新递给我,笑着说:“不是,我们也吃肉的。”看着莫汐的笑脸我不甘愿的接过筷子说:“那怎么净给我吃这些东西?”莫汐依旧好颜色的对我说:“师傅交代过的,你的伤挺严重的,不能吃得过油腻。”好吧!我垂下头,夹了一小筷子白菜,嚼了几口,艰难的咽了下去。莫汐看到我吃了饭菜便放心的走了,我看她一走,便将饭菜偷偷埋在一旁,这么难吃给猪猪都不吃,还拿来给我吃。我一边埋一边埋怨道。
“阿音。”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还来不及回头,一只手就搭在了我的肩上,吓得我几乎跳起来。杜霖没想到我会吓成这个样子,急忙说:“别怕,是我。”我一看是杜霖,舒了一口气,这亏心事还真是做不得。杜霖打量了我一番笑得眉眼弯弯的说:“你的伤都好了,真好。”我也打量着她说:“你的伤也好了吗?”杜霖点点头,吞吞吐吐的说:“阿音,都是我连累了你,你放心我会带你逃出去的。”蹲了半天我的脚有些麻,我将手放到杜霖手上说:“扶我一把,脚有点麻。”杜霖嗯了一声,搀着我站了起来。我没有侧过头去看她,只是轻声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杜霖扶着我试着走了几步才说:“我问师傅有没有看到你,他说没有,只说在洞里抓了一只昏死过去的妖,我一猜就知道是你。”我侧过头去看着杜霖,她的两只眼睛亮晶晶,我想问的话便问不出口了,算了她都不提我提它做什么。
“你放了我你怎么办?”我问道。杜霖云淡风轻的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和你一起走啦!这里又不是我的家。”我知道杜霖不喜欢我提她的过去,我便闭口不提。走了好一会教才不麻了,杜霖领着我摸黑悄悄从山洞出去。才走到一半就遇到了回来的莫汐。她看到杜霖先是一愣继而是吃惊,她看到猫在杜霖身后的我,刚要叫,就被杜霖一个手刀放倒了。我有些吃惊的看着杜霖,她的手法倒满娴熟的绝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杜霖自豪的说:“这种事就是要干净利落。”我佩服的给她竖起大拇指说:“厉害。”杜霖不可一世的扬着头说:“那是。”我推了杜霖一把说:“快走吧!迟事生非。”杜霖赞同的点头,领着我继续往外走。
没想到我两够倒霉的一出来就遇上了枕西殿的两个弟子,她们一看到我和杜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下可麻烦了,凭我和杜霖的能力放到一个莫汐简单,要对付两个猎妖师,可谓登天之难。领头的弟子一下就摆开架势,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我和杜霖背靠着背将身后交给了对方,虽然这是以卵击石,但我和杜霖是一类人,都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枕西殿的两个弟子,冷哼一声,领头的轻蔑看着我和杜霖说:“谢霜师妹就让我们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好歹的贱人。”谢霜瞥了杜霖一眼高傲的说:“这还用林绛师姐说吗?清理门户是我该做的事。”看着她们俩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吐,开口就说:“你们算什么东西?”谢霜被我呛了一口涨红了脸。林绛白了谢霜一眼说:“师妹还等什么?”谢霜会意,朝我袭来。我没有灵力,之前已经大伤元气了,这会不敢再用幻音术。杜霖抓住了我的手,一股热流顺着血液游走我的全身,虽然很少,但我能感觉到。我看了杜霖一眼,杜霖笑着不说话,我也笑着看着她。她这个朋友绝对值得交。
杜霖对付林绛我对付谢霜,我们的把握都不大,但我们必需拼了。我催动灵力发动幻音术,本来想连林绛一起解决的,可是杜霖给的灵力太少了,幻音术根本发挥不出来,谢霜虽然被我制住动不了,却还有思想。她见自己不能动,不敢再托大急忙唤道:“师姐救我。”
那一边杜霖正和林绛纠缠,不过杜霖的根基都给毁了哪里会是林绛的对手。不一会就被林绛打败了,杜霖半躺在地上沮丧的摇摇头好像在说她无能为力了,又拖累了我。看到杜霖吐在一旁的血,我知道我一定要赢。我正要加强咒语,不想林绛倒是出手快,趁我不备,一掌将我击出好远。她用的是全部功力,我的五脏顿时一缩,腥甜的东西从喉咙里溢出,真是不甘心啊!竟然又输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都给我住手!”一声凌厉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只见一位苍老的男子悬在半空,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责备。一看就知道这是个能说上话的人。我忍着疼扶起了一旁的杜霖,问:“杜霖你没事吧!”杜霖朝我笑了笑虚弱的摇摇头说:“阿音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林绛和谢霜看到老者一下跪到一旁,低着头喊了声:“师祖。”广元打量了我和杜霖一会才说:“将她们带到正殿来。”
“咚!咚!咚!”三下钟声过后,陆续有人聚到正殿来,我知道这是要审我和杜霖了。我笑着看着躺在一旁的杜霖,杜霖却低着头不敢看四周,我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当年她一定是在这里被废了根基的,根基被废有多疼我能想象得到,那时的她还是个孩子,他们怎么忍心下手,而且也不是她惹的祸啊!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迁怒。我替杜霖感到不平,这些道貌岸然的人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