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偷香窃玉唐玄宗

第三十八章偷香窃玉唐玄宗
从未央宫回到兴乐宫的素钦斋，我已经困得快睁不开双眼，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携着玲珑走进素钦斋，小满萍儿早已为我张罗好了一大桶热水，虽然困得不行，但还是坚持泡了个热水澡。终于脱下繁琐的衣服、卸了浓厚的脂粉、摘了满头的珠翠，整个人感觉轻松了许多，加上泡完热水澡，我只想赶紧睡下，迫不及待跑到床边，玲珑正欲说什么，我已经一屁股坐了下去，却被床上坚硬的东西磕得生疼“啊，什么东西？”，玲珑忙上前道：“奴婢该死，未来得及告诉美人。”说罢掀起床单，便见慢慢一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象征早生贵子吉祥如意的东西。原本在影视剧里见过不少，此刻真的出现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玲珑笑道：“这些都是宫里的习惯，预祝美人早生贵子，与皇上恩爱到老。”说得我不禁红了脸，一边揉着生疼的臀部，一边嘟哝道：“这么多，我怎么睡觉啊？”玲珑又道：“这也是图个好兆头，美人将就一下吧。”边说边将花生等扒开了许多，腾出一个足以让人平躺的空地来。
我只能顺从地躺下，玲珑又细心地为我掖好被角。所幸窝在被窝里很快便进入了香甜的梦乡，也便不觉得很痛了。
只感觉一直睡得很沉，却不知睡了多久。渐渐醒来，朦朦胧胧便见床前有个人影，我下意识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便见李隆基正坐在床边看着我。我又惊又羞，一下子涨红了脸，伸出手抚了抚鬓边蓬乱的头发，嗔怪道：“怎么皇上不仅喜欢偷听别人说话，还喜欢偷看别人睡觉吗？下人们也真是的，皇上来了也不通传一声。”
他等了我许久，醒来后我不仅没有行礼，还嘀嘀咕咕抱怨一通，庆幸这个唐玄宗确实是明君，也不气恼，微微笑道：“是朕知道你在睡觉，吩咐他们不要通报的。再说，你是朕的美人，朕听你说话，看你睡觉，怎能叫‘偷’呢？”
我忙坐起身，道：“对，不是‘偷’，是‘窃’嘛。”他又笑道：“窃玉偷香，有何分别呢？”我也不答话，下了床，一边叫玲珑进来，一边穿了外衣坐到梳妆台前，拿了犀牛角的梳子开始梳一头如瀑青丝。
小满很快进来，给皇上行了礼，忙上前帮我梳妆，萍儿又端了漱口的水进来服侍我漱口。我随口问道：“玲珑呢？”小满说玲珑有事出去一下，我又问了时辰，原来已是下午了。
我肚子饿得发出咕咕声，实在饿得不行，问皇上道：“皇上用过午膳了吗？”他装出一脸委屈，道：“朕下了早朝就直接来了这里，还是早上去早朝的路上随便吃了点早点呢。”我忙吩咐小安子准备午膳，留皇上一起用。
不多时，小满便帮我绾了个倭堕髻，正欲为我化妆，皇上便走近道：“不用画了，你们先下去吧。”小满萍儿便停下手，福了福走出去关上了门。
看着还没上妆的我，皇上轻轻拖着我的下巴，道：“你素颜就很美了，朕原本就是喜欢你素颜的样子。”我道：“其实我也不喜欢化妆，特别伤害皮肤，何况十几岁正是最美丽的年龄，何须脂粉来粉饰呢。”别说十几岁的时候，就是我上大学二十岁出头的时候也还没有化过妆呢，古代这些女孩子真不懂得爱惜自己的好皮肤，好在古代的化妆品没什么化学品，否则更不堪设想。
皇上笑笑，道：“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啊。”我道：“既然皇上如此喜欢素颜，为何不吩咐宫里的妃嫔们都不要化妆呢？”皇上苦笑一声，道：“后宫这些女人哪个不想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吸引朕，谁愿意不加修饰呢。你以为个个都像你这样天生丽质又这般不拘小节？若真是这样，朕的后宫可就要乱了。”
我淡然道：“那倒是，要是个个都像我这样不知后宫礼仪，又口无遮拦的话，皇上只怕一个妃嫔也不愿再要了呢。”说笑间，小安子等众人已经将热腾腾的饭菜摆了出来。众人又站在一旁服侍我和皇上用膳，只是一直不见玲珑，真不知这个丫头跑到哪里去了，平日里可是从不怠工的。
这是第一次和一代君王唐玄宗吃饭，一开始还有点紧张，有点矜持，动作也算轻盈，只是实在太饿，过不多时便露出本相，狼吞虎咽。一顿饭下来，完全只顾自己吃饱，全没管眼前这个皇帝。他一边慢慢用膳，偶尔看着我笑笑，间或为我夹点菜，好体贴的一个男人。我不好意思地问看着我发笑的玄宗道：“我的吃相是不是很狼狈，你在笑我？”他轻轻摇摇头，道：“朕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一个人这么真实地吃饭了？朕也想不起来了，抛开那些矫揉造作，朕的世界里真不知还有什么？”
听这一番带着些苦恼的言论，我忍不住“噗嗤”一笑，他又道：“还好你出现在朕的世界里了，多少带来了一点真实。”真不知这是好话还是坏话。
吃完饭漱完口，见他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上前道：“皇上今天去看过良娣和宝宝了吗？”他道：“都说了下了朝就来你这里了。”我笑道：“正好，我也想去看看良娣和宝宝，不如我们一起吧。”他微微皱眉，道：“难道朕就不能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我被他这一说说得有些红了脸，却还是厚着脸皮，嬉皮笑脸道：“来日方长嘛，我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去看小宝宝，今天再不去，他会想我的。快走吧。”说罢拉了皇上便往外跑去。
拉着皇上小跑处素钦斋，小满和小安子才忙拿了素白貂裘大氅追了出来为我和皇上披上，天气真冷，感觉就要下雪了似的。
路过华妃的萃雪堂，远远便听得里边一阵喧闹。皇上和我驻足听了一阵，似乎是关于小霸王太子殿下的。皇上便携了我走进萃雪堂，一众人见皇上到来，忙跪下行礼，华妃也走上前来半蹲给皇上行礼，我也向华妃行了礼，虽说皇上不太计较这些礼节，在他面前无须太过注意，但我知道在后宫之中这些必须谨小慎微，所以在后妃面前我还是表现得彬彬有礼，不愿招惹是非。
又是多日不见华妃，皇上走近扶她站起，又拉了她的十指青葱手，免了众人的礼，道：“远远便听见你这萃雪堂内吵闹，所为何事啊？”
华妃看着皇上，又指指一旁的太子，娇嗔道：“还不是琮儿胡闹，说是几天不见父皇了，有问题想请教父皇，哭着喊着要去神龙殿，我说皇上国事繁重，叫他别去，他偏不依。”
我看看太子，虽然一脸不悦，却哪里有哭过的痕迹？皇上忙示意太子走近，又抱了他在怀中，慈爱道：“怪父皇不好，疏忽了琮儿，几日不见，长高了呢。来，跟父皇说说，要请教什么呢？”
太子只是嘟着嘴也不说话，一旁的华妃道：“怕是还在生臣妾的气呢，皇上见谅。”皇上笑道：“他一个小孩子，朕又怎会怪他呢。”
华妃多年来盛宠不衰，除了本身貌美如花外，手中有个太子更是最主要的原因，皇上膝下只有一子两女，对太子自然疼爱有加，连带着对华妃也要多心疼几分。所以要想在后宫站稳脚跟，孕育子女是格外重要的。
现在这般场景，倒像是一家人高兴团聚，我站在一旁实在显得多余，便道：“皇上，华妃娘娘，时候不早，臣妾想先行告退去看看杨良娣。”皇上微笑着看了我一眼，道：“去吧，告诉良娣，朕明日再去陪她。”说罢，我告退离开。
依稀听得堂内华妃夜莺般动人的声音道：“皇上，不如您去看看琮儿最近的功课，一来指点一下，二来看看是否有所进步。”皇上欣然答应。
突然间发现在后宫能有个孩子倚靠是一件幸福的事，别说多得皇上几分爱怜，就算一朝不慎犯了错，皇上也会看在孩子的面上放过生母。现在再想想自己一心避宠，又怎会有孩子呢？好在子卿有喜，我与她情同姐妹，想必以后也能倚靠一下她的孩子。
再想到静王长欢今日进宫看望太妃，我不禁也想去长乐宫看看太妃，顺便看看是否能碰见长欢。由于原本是跟着皇上出的素钦斋，便没叫宫女随行，此刻皇上留在了萃雪堂，我也懒得再去叫小满，便独自一人慢慢往长乐宫行去。
吉祥带着我直接到了长乐宫的暖阁，一进门便见长欢与太妃二人对坐，正在博弈。见到长欢还在，我不禁心头欢喜，却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欣喜，盈盈走上前向太妃行礼，又道：“王爷也在呀。”
长欢对我笑笑，太妃道：“许久不曾下棋了，叫吉祥他们跟我下，一来棋艺太差，二来也有意让我，我只能叫王爷留下陪我一阵了。如今你来了，你陪我下，他也可以回去了。”我忙道：“太妃见笑，臣妾对棋艺可是一窍不通。”
太妃“哦？”了一声，继续下子，我只坐在一旁看着。一局下完，吉祥便进来道：“太妃，补药剪好了，趁热喝吧。”太妃便起身对我道：“美人稍坐片刻，我去吃了药就回。”说罢走了出去。
暖阁内只剩下我和长欢两人。两人具是无言，片刻，长欢才道：“对宫里的生活可还习惯？”我点头道：“都两个多月了，已经习惯了，王爷不必担心。王爷的时疾可是痊愈了？”长欢点头道：“已经痊愈，多亏了鄢姑娘和子明，还有……你。”
我微微一笑，道：“好了就好。”见他仍是皱着眉头，我关切道：“怎么了，好像有烦心事？”他苦笑道：“朝堂上的事罢了。”我道：“说来听听啊，虽说后宫的事情我可能不太清楚，但是你们大唐，不是，我们大唐的一些政事，我还是可以给点意见的。”
他犹豫片刻，道“我是个没有实权的王爷，本不该干预朝堂上的事，但最近发现一些朝堂上一些人似乎有忆阳，正愁不知该不该告诉皇上呢。”
我道：“当然要告诉他，你们是亲兄弟，你应该帮他的，何况你也应该让他知道你的忠心，这是一个翻身的好机会呀。”
正说话间，便听得太妃轻咳了两声走了进来，我们也只能终止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