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我是恶妃又怎样

第38章:府衙混战

我是恶妃又怎样 吃巧克力吗 2025-04-08 11:47
“怎么还没来?”白雨歌眨巴着眼睛狐疑地望着公堂,不应该这样呀?
钱钰面带微笑:“估计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
“什么事情比开堂还重要?要知道如果在我那里玩忽职守、迟到、早退,肯定是要被开除的。”
“你那里?”钱钰疑惑。
白雨歌捂着嘴巴,让你多话。
“嗯……这个嘛……唉,看,来了。”
成功把钱钰的注意力转移到正前方,白雨歌吁了口气,还好他没多问。
浔阳城主赵峰姗姗来迟,竟比预定的时辰晚了一刻钟。他板着脸,从后堂出来后朝堂外逡了一眼说:“开堂。”
衙役、师爷、官老爷各就各位。
“威——武——”
惊堂木拍击在案上,赵峰缓缓开口:“带赵睿识。”
一个翩翩公子到落魄乞儿要多久?三天,只要三天。赵睿识长得不赖,又有汾东王府的锦衣玉食养着,可是现在的他与先前实在是判若两人。
乱蓬蓬的头发,脑后挂着几株茅草,衣服脏污破烂,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被带到后,赵睿识跪在地上,手指不停地抓着手臂后背,一种很痒的样子。掀开的衣袖下,手臂上是一缕缕血红的抓痕,可是赵睿识依旧咬牙切齿地挠着,给人一种不死不休的感觉。
突然他不挠了,就用头猛地撞击地面,“嘭嘭”地响。
以这种方式亮相,着实让人大跌眼镜,以至于跟他有深仇大恨的采桑村村民都愣了,待回过神来,不晓得是谁带头喊了声,接着喊声连成一片,撼人心魄。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大厅的栏杆被撞击地直晃悠,似乎下一刻就会被冲破一般。这群人情绪激动,一但冲破栏杆,肯定要碾死赵睿识。
往日里都是他砍人,他不要被人砍。赵睿识直摇头,如得了魔障般摆着双手念念自语:“别杀我……别杀我呀……”
“肃静!肃静!你们这样只会耽误更多的时间,对案情一点帮助也没有。”赵峰拧着眉头,问冯师爷:“他怎么回事?”
冯师爷瞧了两眼赵睿识,无奈地答:“第一晚赵睿识就说牢里有虱子老鼠,要求换牢房。可是换到哪里又能没有这些东西,所以看守的人不曾理会。后来就这样了,应该是受了惊吓。”
赵峰摇了摇头,并没有因为此时责怪冯师爷。
“原告赵富贵因为突发疾病卧病在床,不能过堂。”赵峰的话音刚落,门口的村民又闹了起来,赵峰又得努力维持现场的继续。案子弄成这样,他也恨不得早早结束。
“赵睿识,蔡家状告你谋害蔡慧芳的性命,你可认罪?”
赵睿识恐惧地看了身后,他的声音小小地:“不,不是我。”
“就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拳头捶打在栏杆上“嘭嘭”作响,中年人言语激动。
“杀人偿命,你要下地狱呀。”这个杀人凶手居然不承认。
“天理不容。”
赵峰无奈地靠在太师椅上,这群人真的疯了。
皮质的靴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闷闷地声音,村民的叫嚷渐渐小了,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后堂的方向。
汾东王赵岭带着威严从堂后缓缓走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果这件事情跟睿识有关,本王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因为汾东王的这句话,嗡嗡地堂外顿时陷入死寂。
汾东王心中欢喜,看我多么地大公无私、大义灭亲、公正严明。
默了半响,紧接着,一位采桑村村民纵身一跃跨过栏杆,撩起身后的衣服,从腰间抽出一把柴刀。接二连三,村民们涌入大堂,挥舞着大刀向假仁假义的汾东王劈去。
“砍人啦!杀人啦!”
一时间公堂大乱,看热闹的人急忙向外跑,还有些不明就里的人争着要进入大堂。
钱钰护着白雨歌,两人艰难地往外走。
“他们怎么了,怎么一见到汾东王就像疯了一样?”白雨歌抹了把额上的汗,偶尔回头。
“快走,免得受无妄之灾。”
“嗯。”白雨歌被钱钰牵着,心中后悔,她怎么能轻信老板的话就过来了呢。老板说的热闹绝对没有好事呀!
站在宽敞的大街上,白雨歌气喘吁吁地问:“你说他们会不会趁乱把赵睿识救出去呀?这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钱钰对着白雨歌的脑袋敲了一记:“还调虎离山,你想什么呢?”
白雨歌捂着自己的脑袋,气愤道:“你谋杀呀?我的脑袋受伤了不能敲,你懂不懂呀?哎呦,疼死我了。”
“来,我给你看看。”
白雨歌打掉钱钰伸出的手,将他拉到边上,指着衙门小声地提醒:“汾东王府的狗腿子过来了。”
“嗯。”钱钰转头瞥了一眼,惋惜道:“动手还是迟了些,不然汾东王府肯定要吃大亏。”
白雨歌惊讶:“你也这么恨他们?”
钱钰撩起白雨歌的刘海,手指在疤痕上划过,幽幽叹道:“赵睿识吞了我三万两银子,连个屁都没放,你说我恨不恨他们?”
一双柔情似水的桃花眼,坚毅的脸庞,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这样的人居然爆粗口!
白雨歌心中了然,银子就是他的命呀。
“我那里有两瓶不错的祛疤霜,拿给你试试?”
白雨歌欣喜万分,感激的话还未说出口,又听到钱钰一本正经地说:“给你打个八折,两千两吧。”
她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尼玛,这小子就是个守财奴呀。
“呵呵。”白雨歌随便拨了拨自己的刘海,撇着嘴道:“您留着自己用吧,小女子命贱,可用不起这么贵的东西。”
“那真是可惜了。”钱钰叹道:“那两瓶药膏可是大有来历的,不知道多少人想从我这里买,我都没卖的。”
白雨歌歪着脑袋,“要不,你送我?”
钱钰摸着下巴,认真思忱了片刻:“我们去那边茶楼里等着吧,浔阳乱不起来,稍后官府应该会传出消息。”
言罢,他转身朝远处走去。
白雨歌站在原地无语,他就这样岔开了话题,果真是个抠门的。白雨歌双手抱胸,靠着墙壁。
“你怎么不走?”钱钰折了回来。
白雨歌嘲讽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跟我要喝茶的钱?那里很贵的,小女子喝不起,我还是在这里站着就好。”
“茶钱我请了。”钱钰好笑地扯着白雨歌的衣袖向前。
前脚踏入茶楼,下一刻就让人感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白雨歌心情大好。
见两位衣着不凡的公子小姐进门,店小哥儿立刻向前招呼,“两位客官是楼下,还是楼上雅间?”
打着算盘的掌柜不经意地抬头瞧了一眼,立马合上手里账本,笑呵呵地从柜台后出来,“老板,您是过来巡店吗?账目还没统计好……”
“原来你是这里的老板呀,居然还小气的说请我喝茶,以后我来这家店应该全部免单才对。”
店小哥见到老板的老板后就低着头,只敢偷偷地打量,他怎么瞧怎么觉得这位小姐眼熟。
钱钰无奈地摇头,“不用招呼我们,等会儿送壶碧螺春到绿意坊。”
“还要糖蒸酥酪和灯笼糕,别忘了。”
白雨歌喜滋滋的踩着木阶梯上二楼。
许是得意忘形了,立刻就得了现世报。她恨不得仰天长叹:不就是蹭了两盘糕点吗?我不吃了还不行吗?用得着这样对我吗?
“我在里面就听到十七姨娘说话的声音,没想到果然是你,不过,钱老板,她怎么跟你在一起,不是赵二爷吗?”
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到了林如海的嘴里就成了她跟钱钰有什么似的。白雨歌暗骂了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钱钰心里也生出同样的想法,他林如海并不算多熟悉,昨天一起吃了顿饭,勉强算是上了同一条船,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可是为何今日见了,他的话隐隐有种挑衅的感觉?
“凑巧碰见了。”
林如海似笑非笑地瞧了眼还在楼梯上怔愣的白雨歌,做了个请的姿势,“相见就是缘分,不如一起?”
“那钱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雨歌的脸抽了抽,大哥在,是不是意味着弟弟也在?
她怎么这么倒霉!
林如海腆着脸靠近,笑嘻嘻地说:“娘子,我们真的很有缘呢。”
“孽缘。”白雨歌气哼哼地绕过他朝前走去,暗下决心,等回去后,她就再也不踏出祁连阁的门了。
林如海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倒也是,可是孽缘也是缘呀!”
白雨歌冷着脸剜了这人一眼,他的声音小小地似挠在她的心头,让她有火不敢发,有气不敢大声喊,磨死人的难受。
“钱老板,”司马如夜对钱钰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既而饶有兴致地盯着进门白雨歌:“如果没记错,这位应该是赵府的十七姨娘吧?”
白雨歌吞了口口水,双手斜放在身体左侧,对着司马如夜揖了一礼,柔声道:“妾身白雨歌,见过公子。”
又听到这丫头捏着嗓子自称“妾身”,钱钰一时没忍住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出声失笑后,他仍旧忍俊不禁,只得低着头对司马如夜连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司马如夜皱了皱眉,才又转头看着钱钰:“钱老板这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说出来也让林某一起开心下。”
“真的没什么,是钱某失礼了。”钱钰终于止住了笑。
白雨歌尴尬地站在原地,一张脸羞得通红。
落座后,白雨歌仍旧低着头。
林如海一会儿打量下白雨歌,一会儿打量下钱钰,手里的茶水越抿越没有滋味,他们肯定有问题,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把钱钰当成情敌看待。
“啊——”
白雨歌惊恐地捂住了眼睛,一颗心被吓得要跳了出来。
从茶楼的窗口正好能望见衙门的正门,此时浑身是血的男人出了府衙,估计是失血过多,没走两步就跌倒在地。追出来的男人,手里提着刀,毫不犹豫地朝那人身上砍去,地上得人发出杀猪般的痛呼。越来越多的人从衙门里涌出来,在府衙门口上演了一番混战。
钱钰撇过头,一脸的不忍。
司马如夜笑得淡然:“一将功成万骨枯,钱老板动了恻隐之心?这可不是成大事者该有的。”
过了一会儿,钱钰幽幽叹道:“钱某本就只是个小小的商人而已。”
“是么?”司马如夜的目光依旧盯着楼下。
可这随意的一句话已经让钱钰变了脸色。
他知道什么?
钱钰盯着司马如夜的侧脸,期冀看出点端倪,却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或许只是随意的一句话,或许是他想多了,钱钰如此自我安慰着。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